做这么多?为了能让她做的事不被主子发现,不惜为她将所有的漏洞给填补上。
自己向来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就是黑夜等人在自己面前被主子责罚,自己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可是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主子的事而心痛皱眉,自己反而心底会跟着心疼,自己这是怎么了?
“我不过是不想让你再犯错,惹主子生气。”对,像是在说服眼前的女人,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不用你多管闲事。”说完不再给黑鹰说话的机会,转身快速向自己的院子而去。
很快进了自己房间,看着还安然的躺在床上的初十,初一走上前用手探探对方的鼻息,感觉到传来的温热,心里狠狠松口气。
坐在床边,对着初十一脸歉意,“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莫名其妙的做出这种事,她现在感觉变的连自己都快不认识了。
在初十没有防备的时候,在她的茶水里放进去了炼狱里每人身上都带着的一种药。
这种药可以让人安然的入睡,而对于旁边事全然不知,就像进入了一种假死的状态。
不过这种药有一个坏处,就是在一个时辰内,如果不吃进去解药,就会永远变成活死人,直到生命的尽头。
刚刚她也是情急之下才做出这种事,现在感觉到初十呼出温热的呼吸,看来事黑鹰及时给初十服下了解药。
他为什么还要帮自己呢?
他居然没将事情禀报给主子,不然自己又怎么会安然无恙的待到现在。
初一一直等着初十醒过来,这个问题也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直到天空中泛起白色,都没想明白。
现在连初十都看的分明的东西,自己又怎么会感受不到主子的心?
这么久了,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只要看着主子这个人,她的心才会跳动,她才会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这份感情让她生生被压制了十年,十年前,自己还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她依稀记得,自己村子都被大水给淹了,母亲刚把自己给推到大树上,她自己就被水给冲走了。
现在她还记得母亲当时看自己的眼神,带着厚重的不舍跟绝望。
母亲被冲走的时候,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即将出世的孩子。
初一眼睁睁看着她重重磕在水里的大石上,嘴里连痛呼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一转眼她就被水冲走了。
在那个风雨飘摇的两天两夜里,她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母亲的叮嘱,一定要活下去。
等河水降下去,她整个人都已经麻木的贴在树上,全身都冻的发紫,双眼更是饿的发昏。
等她被人从树上抱下来时,十根手指都已经磨的没有皮肉,血液变的干涸,凝结成块贴在骨头上,触目惊心。
在她即将昏死过去的时候,耳中传来一阵男子的声音,她觉得那时世上最动听的声音。
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以后自己的心,只会为那一个男人而跳动。
她再次醒过来人已经在炼狱里,睁开眼第一次看到的男人就是那个倾城潋滟的男子。
当时他还只是个少年,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让初一觉得炫目。
“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叫做初一。”她从那以后,这个少年的样子就深深的刻印在初一心里。
她拼命的在炼狱里训练,只为能早起见到那个少年,更多的是想引起那个少年的喜欢。
她用了三年的时间,将跟她一起训练的人全都踩在脚下,让自己没有辜负他亲自为自己起的这个名字。
五年后,自己终于有了站在他面前的资格,看着已经完全变的模样的陌染,她心里的喜欢更加的灼热。
眼前的人早就已经退去了年少时的青涩,取而代之的是成熟跟稳重,还有俯瞰天下的霸气。
主子一直都是他要仰望的存在,这也是自己第一次能这般近的看着他。
心里发出砰砰的响声,她感觉自己的心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差点从嘴里跳出来。
终于让她有了第一次跟他并肩寻战的机会,她一直都记得,自己第一次躺在他的怀里,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后背的伤都感觉没那般灼痛。
原来主子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混合着一种青竹香,原来能替主子受伤,也是这般幸福。
“不许死!好好活着!”听着这类似关心的话,初一十几年的心,又重新感受到了温暖,这种滋味原来这般甜,就像吃进去了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