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尽管这样,这韩夫人的病连因都没有找出来。
孙颜青作为儿媳,一直陪伴在左右,韩予溪看着母亲日渐消瘦的样子,自然心疼。
这天,她才刚出门,正巧撞见了一位所谓的‘高人’。
“这位姑娘,看你面容憔悴,必然是家中至亲之人出了事,可惜现在你们全家都束手无策,不知我说的对否?” 看着眼前的人,一身道袍,两撇花白的胡须,看起来道貌岸然的样子。
韩予溪心中担忧哪里还顾得上听他在自己耳边念叨,再说,母亲病重的消息,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眼前这个人知道也不足为奇。
韩予溪转身准备去方家请求拜见方老,方老如果待在方家,那就是她母亲的幸事了。
毕竟整个盛京中,方老是唯一比太医院的院首还要厉害的大夫。
之前听说方老出游一直没有回来,现在派出去打听的人说,方老可能在这几天回来。
她这几天每天都会去方家门前等,却每次都扑空,心中正是烦躁。
“来人,将这个人给我打发了。”一直守在门前的两名侍卫,听着韩予溪的吩咐,立刻准备上前将人赶走。
听着门前的动静,刚刚还待在后院中的孙颜青正好走出来,便走上前来。
“溪儿,这是怎么回事?”孙颜青疑惑的看着门前准备动手的人。
“大嫂,这道士就是个骗子,他居然来咱们韩家捣乱,我正准备让人将他赶出去。”韩予溪说完,脸上还带着怒容。
“可这位道长看起来并不像那等骗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是先让他把话说清楚,你们两人先放手。”两侍卫听孙颜青已经吩咐下来,抬头看了韩予溪一眼,这才将那人放开。
那道士脸上没有半点的惊慌,气定神闲的说道:“韩姑娘不必赶贫道离开,贫道不过是觉得尊夫人正在受病痛折磨,这才好心将解救之法告知。”
“解救之法?什么解救之法?”孙颜青焦急的忙问出声,语气中夹杂着紧张跟担心,把韩予溪感动的心头一热。
自己这个大嫂,简直太温柔贤惠了,之前因为玉姐姐的事,她还在心中怀疑她,太不应该了。
简单的一个举动,让韩予溪感动莫名。
“大嫂,你别相信他,他不过就是个骗子。”韩予溪拉住正准备上前的孙颜青。
孙颜青双眼擒泪,声音中透着几分沙哑,道: “溪儿,母亲正病着,就算有一丝希望,我都不能放弃。”
也许被孙颜青的孝道感动,韩予溪对着那名道士,道:“你暂且把话说清楚,要是让我发现你只是骗我的,我们韩家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你,听清楚了吗?”
见韩予溪终于肯让那道士将话说清楚,孙颜青脸上闪着微光,似在等着他的答案。
“这韩夫人前几天是否出了一次城?而且还在外逗留了一整日?”只听那道士的话缓缓泄出来,停在韩予溪耳中,却是精神一震。
他怎么会知道?
前几天母亲确实出了一趟城,而且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就连父亲,都是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才知道的。
她觉得这消息定然不会轻易泄露出去,可他又是如何知道的?难道他真的是世外高人不成?
韩予溪眼中染上疑惑,看着他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
“道长,这病难道会跟我母亲出城有关系?笑话,要真是谁出城就会生病,那整个盛京城岂不是都病成灾了?”韩予溪唇瓣勾起,说出的话字字珠玑。
“贫道说的并非如此,韩夫人出城没错,错的是她逗留的人家。”眼前的道士伸手捋捋一把上的胡须,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人家?那家人难道还有什么古怪不成?”韩予溪追问道。
韩予溪虽然不肯相信眼前的人,可她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母亲就是从城外回来后,身体才越发虚弱的。
难道此事真的跟眼前这个道士说的这般,跟那家人有关?
“那家人并没有什么古怪之处,不过韩夫人她之前身体就有了隐患,那家人中正好有跟她相冲之人,而那家人里有一缕冤魂,趁韩夫人身体虚弱的时候缠着她,所以韩夫人的病这才时好时坏,连大夫都查不出原因……”道士的话,让韩予溪脸色顿时拉扯下来,黑的都快滴出墨汁来。
“简直一派胡言,我娘平日里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又怎么可能招惹那些脏东西,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他给我拉出去。”韩予溪一脸怒容,声音中更是透着厉色。
眼看着这道士就要被两人给拉出去,孙颜青忙将韩予溪拉住,小声的说道: “溪儿,你先别冲动,也许,也许这个道士说的是真的呢?不如,不如咱们先按她说的做吧,我怕,我怕母亲她……”
孙颜青说着,眼角的泪滚落下来,重重砸在韩予溪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