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子,我定不会轻饶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心思。”
秦氏眼中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哭诉道:“姚郎,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敢对二小姐动手,再说,我一直待在这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怎么可能对她下毒,姚郎切不可听信别人的造谣。”
“行了,行了,既然莹姐儿想要,那你就跟着一起去问问玲姐儿吧。”秦氏听后,心里一阵得意。
那老东西不是不想让老爷知道吗?哼!她偏要让老爷看看,那个丫头居然得了失心疯,简直是太好了。
她们母子两个不是想要扳倒自己吗?哼!简直是愚不可及。
她是谁!
这么多年来,府中所有的事都掌控在她手中,连后院的掌家权都在自己手中,又怎么可能轻易的落在她们母子手中。
吃人说梦,不过是仗着自己娘家,如果不是自己出身不好,这嫡妻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会轮到她。
秦氏跟在姚奉年身后,两人一同向着姚玉玲的院子而去。
而此时,在一处格外僻静的小院子里,到处种满了鲜花。
各式的鲜花多有不同,姹紫嫣红,格外的潋滟。
鲜花上面浮动着翩然而起的蝴蝶,在万花丛中,有一抹粉嫩妖娆的女子立在丛中。
单单一个背影,就能让人感觉到那身姿的妖娆。
从院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娇俏的小丫头,一下将这份美好打破。
一直浮动的蝴蝶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悄然远离。
此时刚刚还在摘花的女子柳眉轻挑,看着眼前的人一阵不耐,殷红的唇瓣轻启,道: “可惜了!”
手中的花枝似被这突然闯入的人给惊的折断了,轻飘飘从手中落下,红色的花瓣被蹂躏的流出花汁,顺着白嫩的柔咦隐入地面。
小丫头忙一脸惊恐,道: “竹夫人,奴婢,奴婢知错了,求夫人责罚。”
都怪她刚刚走的太匆忙了,居然忘了夫人的大忌,尤其是是在夫人浇花的时候,谁都不能轻易打扰。
小丫头似乎想起了什么,身子不由得跟着打颤,一脸惊恐。
“有什么事?”
雪白的手帕慢慢擦拭着手中的汁液,一点点,似是不留一丝痕迹。
“回竹夫人,刚刚奴婢经过画梅园的时候,正好看到老爷跟二夫人的身影,所以奴婢在那里待了一会儿。”这小丫头是跟在竹夫人身边一起进府的,自然最清楚她的人。
说着脸上带着小心翼翼跟得意的眼神看了竹夫人一眼。
“奥?这二夫人不是已经被老爷给禁足了吗?看来还真是手段了得,不然这老爷又怎么会这般轻易放她出来?这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倒不如赏赏花来的自在。”此时小丫头口中的竹夫人缓慢转过身来。
女子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皮肤白嫩如玉,柔咦更是纤细柔软,看起来格外的惹人心疼。
如果玉瑶待在这里,定然一眼就能将眼前的人认出来。
这位站在万花丛中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离开邀月池昏倒在路边被卖掉的闫柳絮。
她在花楼里的名字,唤玉竹,所以进府后,就一直被唤为竹夫人。
谁曾想到,当初被兴哥儿捧在手中的人,现在居然沦落到给人做妾的地步。
只是看她现在这样锦衣华服的模样,还有她院子里的样子,这姚奉年待她还真的很不错。
只是这不错只有闫柳絮自己一个最清楚,她当初因为小产后没得到妥善的修养,整个身子都已经毁了,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
没有孩子傍身的她,能倚仗的只有她现在这副皮囊。
如果一旦上了年龄,等待自己的,就真的只有暗无天日的后宅生活。
她现在好恨,她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是因为玉瑶,都是因为她。
如果不是她,当初温良才也不会因为自己办事不利而恼恨,更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流掉,后来还落得被卖进花楼的下场。
呵!闫柳絮嘴里发出一声冷哼,身上一下迸发出强大的冷冽,让小丫头吓的瑟瑟发抖。
抬起头来了眼自己面前的人,心都跟着发颤,暗暗腹诽,这夫人身上的气息真的太吓人了,快速的低下头去,生怕会再惹闫柳絮不快。
别看夫人平日里柔柔弱弱的,可只有她心里最清楚,这夫人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样子。
“说吧,你还打听到什么事?”闫柳絮染着红嫰的豆蔻,又重新修剪起手边的一盆墨兰,看着冒出来的花,像是格外的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