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可是当初你亲自送给儿子的人,您可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只要见到您,她就可以解脱了,她可是等候已久了。”云少笙说完,就看到瘫软在地的人重重磕在地上,拼命的在求云少笙,仿佛在求得解脱。
听着那重重的声音,云舒儿这才发觉,这人居然是活的。
“你,你……”
三年前,这个女人不是就应该还死了吗?她怎么可能会落在云少笙手中?
“母亲一定很奇怪吧,这还多亏了奶娘。”提起奶娘,云少笙眼中闪过一丝痛。
当初如果不是奶娘误食了自己的莲子羹,想必他早就已经成了一具枯骨了。
云少笙知道有人在暗中谋害自己,立刻着手调查,后来终于查到这个女人头上。
严刑逼供后,云少笙怎么也没想到,对他下毒手的人居然会是自己的母亲。
“你知道,当我得知对我下毒之人是你的时候,我当时有多么绝望吗?你不会懂,你怎么会懂呢?”云少笙看着眼前的云舒儿,眼神如附骨之蛆,那透着一股凶煞的冷冽,落在云舒儿身上,让她全身跟着发抖。
眼前的人明明就是自己的儿子,可单单这样看着他,让云舒儿觉得,这个儿子就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格外的狰狞。
云少笙有些自言自语,记忆仿佛瞬间拉回到他小的时候。
当年他还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每次他高兴的得了父亲的赞赏都会去寻母亲,想要求得母亲的喜欢。
可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只要看到他,眼中永远都只是厌恶,有时候母亲还会对着他大发雷霆或者是动手打骂。
这让他幼小的心灵一再受到伤害,后背上到现在还有鞭痕。
他一直都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讨厌他,他跟着父亲出门的时候,看到的别家都是母慈子孝,可为什么他却看不到,更是半点都感受不到。
云少笙从小到大,陪着他最多的就是奶娘,开始他还觉得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好,所以母亲才会这般讨厌他。
后来跑去询问奶娘,奶娘也总是轻声的安慰他,后来他被打的多了,骂的多了,反而变的麻木了。
从开始对母爱的向往,到最后对母亲的绝望,再到最后的麻木,已经让他对母亲到了麻木的地步。
他以为云舒儿只是冷情,对所有的孩子都会一样,直到云少秋的出声,简直颠覆了他对母亲的认识。
原来她也可以温柔似水,也有母爱,只是这所有的爱都给了云少秋,连一丝一毫都没舍得给他。
他曾经为了讨好母亲,而故意去讨好云少秋,因为自己得了先生的赞赏,父亲奖励了他一支上好的笔。
他觉得这是自己第一次得了奖励,想将这只笔拿给云少秋,可是笔才刚落到云少秋手中,就被母亲毫不犹豫给抢了去,一把将笔从中间折断,狠心的摔在他的脸上。
他从母亲眼中看到了恨,一种痛恨,口中更是骂着小畜生。
“呵!”云少笙回想着,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哼。
因为那一次,他被母亲惩罚,一整天不能吃饭,还要跪一夜的祠堂。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祠堂是那样的阴冷,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跪在阴暗的祠堂里,门外还不断有狂风呜咽,可他的好母亲,却在陪着云少秋一起玩耍,早就已经将他丢到脑后。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会奢望云舒儿的母爱,他知道,只有他不停的努力奋斗,才会得父亲的喜欢。
既然得不到母亲的喜欢,那他就得到父亲的认可。
后来云舒儿对他下毒后他才醒悟过来,后来他找来一个身形跟这个女子相似的人,直接将她的脸给划花,将她投了井,这才打消了云舒儿的防备。
云少笙开始着手调查她, 经过一整年的时间,他这才调查清楚,那时候,父亲早就已经先去了,母亲见他还活的好好的,本想再次下手,可惜,自己早就对她有了防备,所以这才躲过去。
看着眼前的女子还在苟延残喘,云少笙直接拔出手中的剑,看都没看地上的人,直接一刀将人给了结了。
一股暖流喷洒出来,有一些溅在了云舒儿脚下染红了她的绣花鞋。
云舒儿抬头分明从地上人脸上看到了一股解脱的表情。
她这样人鬼不分的苟延残喘了三年,今天好不容易踏上去黄泉的路,两个血窟窿里流下两条血泪来,让云舒儿只觉得心惊肉跳。
她没想到云少笙说杀就将人给杀了,没给她丝毫的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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