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姝照顾着沈芸舒睡下后,也没有回校,径直的坐在旁边打开了课本,自己学习。
没多久,手机传来了震动。
是张嫂的电话,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沈芸舒,夏姝给护工打了一个手势,悄悄地离开了病房,这才接起了电话,朝着楼上的天台走了过去。张嫂是当初沈芸舒嫁给夏添的时候,从沈家带过去的,此刻打电话过来,是为林晓慧带着林子娴去了夏家的事情而替沈芸舒不平:“老夫人也太过分了!夫人还躺在病房里
坐月子,她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把小三迎了进去!而且老爷竟然也不让人赶出去,就让他们这样住下去了,看得真叫人气愤!”
听到张嫂的话的时候,夏姝才刚踏上天台,冷风轻轻拂过,教人升起了一丝的寒意。可她却恍若不觉,闻言只是轻轻一笑,并不惊讶。沈芸舒这边刚刚掉了孩子不说,后面还要动手术,如果恶化的话,甚至还要切除子宫,以后还能不能生孩子还是两说。以她那奶奶做梦都想抱个孙子的狂热,现成怀孕的
摆在这里,自然不能放过。
至于夏添……夏姝微微的勾了勾唇,嘴角摇曳出一抹讽刺的微笑,已经懒得去猜测了,左右也逃不过对男孩的渴望。
“没关系,那些你不用管,等下再炖个鸡汤,我晚点的时候会回去收拾一下东西,你今天不用再特意送过来了。”
闻言,那端的张嫂应了一声,夏姝便挂断了电话。
仰头看了一眼天空,夏姝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心底是说不出的讽刺。
真可笑。
上辈子的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么的不受欢迎过。
男孩?
男孩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上辈子的时候,夏姝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曾经那么疼爱她的父亲,有朝一日会说翻脸就翻脸。
可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因为,那些疼爱啊,都是做出来的,所以才可以那样,轻而易举,说抛弃就抛弃。
夏姝想着,略带嘲讽的摇了摇头,想要下楼。
只是,眼角的余光,却在看到天台边缘一个晃动的人影时,不禁凝住。
“不要冲动!”夏姝说着,再顾不上其他,连忙小跑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对方制止道。
那人是一个看起来约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虽然穿着一身病号服,但是瓜子脸、薄嘴唇、短发,保养精致,整个人看起来利落而又干练,就像是一个女强人。
总之,看起来有点不太像是一个为想不开而自杀的人。
“呵呵。”许是夏姝的疑惑不小心流露了出来,对方露出了一抹轻嘲:“是不是就连你也觉得我不是会自杀的人?”
闻言,夏姝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对方给她的一种感觉,就是叱咤风云,呼风唤雨的那种人。而这种人,一般心志都比较坚强,轻易不会有这种寻死的想法。
但偏偏,刚刚对方确实爬上了栏杆,有着准备自杀的举动,这么想着,夏姝拉着对方的手,愈发的收紧,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夏姝的诚实,让对方脸上的轻嘲愈发的深了。
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蹲在了地上,笑的讽刺:“所以,这就是别人能够肆无忌惮伤害我的理由?因为我刀枪不入,看起来不会受伤?”
她说着,低头哈哈大笑。
骄傲,让她不愿意被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可是地面却湿成了一片,昭显出了她的绝望和伤心。夏姝是个知道分寸的人,对于对方的眼泪假装没有看到,低声劝慰道:“别冲动,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可生命只有一条,你若是放弃了,就再也回
不来了。想后悔,都没有机会了。”
夏姝说着,盘腿坐下来,刚好对对方蹲着的高度,然后斟酌着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一些建议。”
闻言,对方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见夏姝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不由得摇了摇头,轻笑道:“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能给出什么建议。”可是,除了夏姝,她心中的苦楚,确实无人可说,就连她最为亲近的女儿,她也没有办法说出来,索性就当做是倾述:“我是香江人,嫁的老公家里有很多房兄弟,老公喜
欢舞文弄墨,对家里的产业没有兴趣,旁边又全是虎视眈眈的豺狼。即便我们不争,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替我老公跟他们周旋。”“我以为,我以一个女人在外应酬交际,实属不易。他会敬重我,爱戴我。可是,我没有想到,他最厌恶的却就是我的刚强。恨我太强势,他在外面另外找了小意温柔的女
人。”她说着,凄楚一笑:“那个女人,害的我流了产,以后再也不能怀孕了。明明是她的错,可是他却护着她。说她不是故意的,说她只有他,而我还有我的女儿。可是,我失
去的却是我的孩子啊!甚至失去了永远做母亲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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