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祁炎生母是贵妃,在祈炎的印象里,他算是得宠的皇子,先皇对他们母子一直宠爱有加。可在祁炎大婚后,先皇不知为何忽然变了态度,不由分说地将他封为蜀王,
赐蜀地为其封地。先皇这些儿子中,祁炎是唯一有封地的皇子,面对其他皇子颇为嫉妒的神色,祁炎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按理说,祁炎为蜀王,蜀地的税收都应归祁炎所有,且拥有蜀地的一切兵权。然而先皇在旨意中明确地说道:蜀地盐税上交国库,其余税收归蜀王所有。至于其封地的兵
权,先皇更是连提都没提,但是这几十年来接连不断的派遣来提督、总兵就能看出,无论是先皇还是当今的盛德皇帝,都没有将兵权交给蜀王的心思。钱、权好歹算身外之物,最让祁炎心酸的是当初封王的旨意中最后一句:无诏不得入京。祈炎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先皇拿自己当逆贼来防,幕僚们都宽慰他说也许先皇
用这种特别的方式保护蜀王。其实这样说也不无道理,当初十个兄弟,死了三个,剩下的有的是亲王有的是郡王,但无一人有封地,在朝中也无实权。比起他们,蜀王已经算好很多,毕竟他还能拿到
蜀地除了盐税以外的其他税收。可纵使这样,蜀王祁炎依然难以心平,当初母妃病死,祁炎不知上了多少折子希望能回京送葬,但先皇不但不准,还下了圣旨斥责于他。先皇驾崩,盛德皇帝继位,蜀王祁炎终于得以奉旨回京,可看看这再无母妃的京城,看着盛德皇帝眼里和先皇一样的冷漠,蜀王祁炎悲从中来,此后再也没上过折子说要回京的事,甚至嫡长女出嫁都没
上折子为其要封号。从提督府回来,青青便和朱子裕提起蜀王妃的事:“递了折子,一直没回话。”朱子裕沉吟片刻道:“我对蜀王也不了解,在京城只偶尔听说他与圣上不睦,其他的就不知道
了。”
青青好奇地看着他:“你们初来乍到,不用去拜见蜀王吗?”朱子裕闻言不禁笑了,揉了揉青青的脑袋:“你们女眷平时来往也就罢了,像我们驻扎在蜀地的武将,都是要远着蜀王的。”青青想起盛德皇帝平时略有些小心眼的性子,
便也明白了其中缘由。
朱子裕见青青若有所思的样子,连忙嘱咐她道:“逢年过节时候送份节礼,平时远着些,不要走动的过于勤了。”
青青闻言笑着说道:“你只管放心就是,我瞧着蜀王妃似乎也不愿意让我上门一般,以后凡是涉及蜀王府的,我们随大流就是。”夫妻两个商议定了,便将此事放到脑后。谁知十天后,蜀王府忽然打发人送了回帖来。青青坐在正厅见了来送信的婆子,只见对方行了大礼后方说:“王妃说:原本早该请
郡主到府上一叙,但实在不凑巧身体偶感小恙,卧床休息了几日,还望郡主不要怪罪。”
青青客套地笑着:“王妃客气了。如今王妃身子已大好了?”那婆子忙说:“多谢郡主挂念,已经无碍了。说起来,这几日有不少夫人都送帖子询问王妃的身子情况,如今身子好了该理应感谢诸位夫人的关心,因此特意在后日设下一
小宴,除了有答谢的意思外,也是为郡主和杨夫人接风洗尘。”
青青点头:“定会准时赴约。”
蜀王府的婆子躬身告退,珍珠送她出去又递给她一个上等封儿。那婆子忙说:“多谢郡主赏钱买酒吃。”
青青回到卧房,不多时珍珠回来了,道:“赏了那婆子一个上等封。”青青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没问问蜀王妃平时都喜欢什么?咱们上门做客,也该带些礼物才是。”
珍珠道:“问了两句,那婆子只说自己不在王妃身边伺候,不甚了解。”
青青微微皱了眉头,说:“既然如此,把太后赏的茶叶拿两罐子出来,宫里新样式的料子挑几匹颜色沉稳的。”
珍珠将东西找出来给青青过目,青青翻看了下料子说道:“家里的老山参拿一支出来,再放两罐子玫瑰香露,这样也算是一份厚礼了。”
珍珠一一准备妥当了,青青亲手写了礼单让珍珠收拾好,准备后日走礼用。天色已经黑了,朱子裕才从大营里回来,到家也顾不得梳洗,便躺在了榻上。青青叫人打了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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