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记下,旁的自是没有二话。
再进一步等到老太后睡着了,在一旁又看着某老头用甚么方式放血,放哪处血脉的血,又放了多少,全都细细记着,只一心偷师,后又看了某老头开的奇方,甚觉高明,虽说跟着忙乎了大半晌,却深受益匪浅!
“你还不走?”郭老爷子忙完,一边擦手一边回头看还立在一旁的年轻太医。
那人这才回过神来。“郭老的医术实是叫微臣佩服!”
郭老爷子点了个头。“不敢当不敢当,我看你这精神头不错,不若你就留下来看着宫人煎药吧,再侍候老佛爷服下,守她一晚,若是有甚么情况,及时使人去我府上知会一声,我方才实在是吃多了酒,这会儿要撑不住了,得先回去眯会儿。”
那太医得到上司命令,自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只好留下代为照看,由着某老头收拾了药箱子先行离开了。
整个过程没人注意到郭老爷子顺道将接血的器具一并带走了。
郭老爷子根本就没回府,而是一路直奔摄政王府而去,轩辕炎早已经先回了府,见到他立马将人让入前厅,又亲自去后院,趁着长乐没注意将他家大儿子偷抱到前院去,叫某老头又取了小娃儿的几滴血,去验傅老太后的血是否就是那解蛊的药引?
郭老爷子将两血滴到一起时,某男眼看着那血渐渐冒出了小泡泡,情形大是诡异。
某老头猛地一拍大腿。“是了!就是它!唉哟!天可怜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轩辕炎眼底一片喜色,却又不敢粗心大意,赶紧又吩咐某老头。“仔细验验,这血中是否有毒,是否有危害娘子身体的东西?”
郭老爷子连连称是,继而又笑了起来。“应该不会有问题,我给老太后诊脉时并未发现半分中毒的迹象,不过还是得慎重为好,丫头着实吃了太多的苦,不能再叫她冒险。”
轩辕炎一边摇着怀里的大儿子,一边紧盯着某老头儿验那血是否干净。
直过了许久,郭老爷子终于确定。“无毒,至少以老夫的见识来看,这血是干净的,王爷若是还不放心,倒也有一法儿,找几个人先试试。”
轩辕炎点头。“此法可行,那就有劳老爷子了,先配到一味补药里,拿给右院儿那位试试。
某老头神情一愕,有点不信自己的耳朵。“王爷是说傅王妃?这个……王妃可是怀着您的骨血呢,王爷就不怕万一有个甚么闪失?”
轩辕炎瞪了多嘴的老头子一眼。“我叫你试你便试,哪这么多费话?”
郭老爷子耸肩。“试便试!”只要不拿他家丫头直接开试,哪个他也不忌讳!当然,还有这位主儿怀里那小东西也不能试……
很快,某老爷子便将加了料的汤药分发了下去,见着喝了的人都没事,又特意去给傅晓凝请了脉,也没发现异常,这才算是彻底确定了傅老太太的血没有问题。
第二日一大早,轩辕炎特意去了傅晓凝那里散播关怀,正嘘寒问暖时宗景匆匆跑来大声禀告,说长乐身子有些不适,折腾了一早上,而且引得满院子蜂飞蝶舞,到处都是虫蚁爬行!看起来竟然像是那一场空的毒又发作了!
轩辕炎大惊,立即吩咐赶紧叫了郭老爷子入府,给长乐进行诊视。
某男抬脚就要去左院看看,傅晓凝听得蹊跷,有些不信,自然也要跟着。
“王爷,那一场空不是解了吗?怎会又发作起来?你等等我,宁儿也想去看看姐姐!”
“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轩辕炎一脸的恼火,牵了傅晓凝的手便一道向左院那边行去,显然没有避着她的意思。
穿过两院之间的拱门,傅晓凝当真看到院子里有比旁处多了许多的蜜蜂和蝴蝶,再看脚下,果然一行行的蚂蚁正在往正屋的方向爬行!
这幕情形着实将她惊住了,很是怀疑地看向某男。“怎会如此?”
轩辕炎摇头。“待郭老来了便知一二。”
两人一同朝着长乐居的屋子行去,看那蚂蚁竟然也是直奔那间屋子,傅晓凝一早便听傅老太后说过一场空发作的情形,见到此景倒是心里已经相信了长乐的的确确是那蛊毒未解,又发作了!
入得屋内,黄妹子将二人拦在了内室门外。“不准进去!拿假解药如此害我家姑娘,你们好狠!”
轩辕炎着急地上前一步,想将她挥开,不料某妹子竟然恨恨望着傅晓凝,说甚么也不让他们进。
“姓轩辕的!你说,那是甚么解蛊的药引?我家姑娘被你们害惨了!蛊没解成反倒中了千日散,如今蛊毒更是提前发作,你这负心人居然还带着个贱人来瞧她,是想看我家姑娘如何受折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