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莫名的敬畏。
跟龙御对视了一眼,他的气场被龙御身上的气场压得死死的,赶紧将视线收了回来,对着身边的仵作挥了挥手:“还杵着做什么,赶紧去查看一下死者。”
“是,大人。”
仵作背着工具箱上前,从工具箱里取出一些工具,当着众人的面,开始忙活。
燕小四站在一旁,见那仵作戴上一双白色的手套,拿了一枚银针,蹲在死者的身边,检查死者的面色跟死者身边的一堆呕吐物。
须臾,那仵作抬头看着云城知州,恭敬的开口:“禀报大人,此人是中毒而亡的。”
雪亮的银针插、入死者的呕吐物之中,银针立马黑掉了半截。
那仵作拿起银针,将银针移到自己鼻子前,闻了闻味道,继续禀报:“毒物乃是砒霜。”
“杀千刀的,我们跟你们沈家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在饭食里下砒霜啊。”
那仵作话音一落,年轻少妇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云城知州睨了那嚎啕大哭的少妇一眼,挑眉吩咐那仵作:“查看一下桌上的饭菜是否有砒霜。”
“是,大人。”
云城知州一声吩咐,那仵作重新取了一枚雪亮的银针去验桌上的饭菜跟酒水。
银针插、进饭菜,茶水之中,没有半点变色,没入酒壶之中,立刻变成了黑色。
那仵作将变黑的银针移到鼻子前,亦如之前那般闻了闻气味,然后禀报:“大人,酒水有毒,下的是砒霜。”
闻言,年长的妇人指向沈锦言跟沈老夫人,恶狠狠的开口:“现在证据确凿,你们沈家的人还有何话要说,好在我跟我闺女从不沾酒,否则,我们一家子都被你们沈家给毒害了。”
年长妇人哭诉一番,年轻少妇接着往地上一叩,哭得撕心裂肺。
“知州大人啊,您要为民妇做主啊。”
眼前这对母女俩嚎得凄惨,哭得壮烈,只是燕小四还是没能从母女俩的哭声中听出多少悲伤。
仵作收工,云城知州看沈锦言跟沈老夫人的眼神变得有些犀利,旋即大手一挥,沉声吩咐身边的衙役:“将嫌疑人沈老夫人跟沈公子带去知州府。”
眼见知州府的衙役就要冲过去拿沈锦言跟沈老夫人,燕小四跟龙御的眉头同时皱了起来。
若今日这一切是一场阴谋,若云城知州跟秦家有牵连,沈家母子俩进了知州府,很难再全身而退。
燕小四抢先龙御一步开口。
“知州大人,死者在沈家酒楼中毒身亡,这毒不一定就是沈家酒楼的人下的,谁会傻到在自家地盘上给人下毒啊,何况沈老夫人跟沈公子都不是傻子。”
云城知州正想拿了沈家的人赶紧离开,燕小四忽然开口,一时堵得他哑口无言。
云城知州视线落在燕小四的身上,双眸微微眯起,脸色有些难看。
“你是何身份,竟然这般对知州大人说话。”
云城知州正要对燕小四发难,还没开口,那年轻少妇抢了先。
年轻少妇用目光恶狠狠的剐着燕小四,若是目光可以杀人,燕小四觉得自己肯定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