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太太气定神闲喝着茶水,看着阿赞娜木:“丫头,我孙子身上的病一开始就是你弄的吧?”
阿赞娜木坐在椅子上,冷冷说:“不错。他拦路抢劫,还调戏我,我搞他一下,不应该吗?”
老太太道:“那你们到底为什么来的,肯定不是为了高志鹏。”
高爷的虎劲儿犯了,直接一拍桌子:“藏着掖着干什么,告诉你得了,我们是为了下墓!”
“什么墓?”老太太问。
“具体名字不知道,”高爷索性都说了:“反正在你们的龙口县里,墓主以前是个大军阀,姓陈。”
“原来你们是盗墓的。”老太太冷笑:“抓起来见官!”
二龙挪到三舅面前低声说:“安先生,你能对付几个?”
三舅呵呵笑:“有娜木在,还用我们动手吗?”
二龙声音压得很低:“嗨,能不让她动手就尽量不动手,这女人一出手就不知道死几个了。”
三舅说:“就凭我们两个,带着这么一大帮老的老小的小,怎么往外冲?”
他们两个正商量的时候,谁知道情况突然变化,高爷和老太太居然套磁上了,高爷道:“老太太,我们下墓可不是为了盗墓,而是为了找到当年我四爷爷死亡真相。”
老太太喝着茶没动声色。
高爷说:“我四爷爷当年不明不白死在这里,我爷爷来收尸的时候,已经烧成一把灰了。可怜我四爷爷无儿无女,这么死了连个摔盆的都没有。他老人家生前还给我留了几个古董作为念想。”说着他把包打开,从里面掏出那两只银钗。
老太太看得全身剧震。她起身进了里屋,时间不长,取出一个老式的首饰盒。打开之后,从里面也拿出一根银钗,和高爷的放在一起比较,简直一模一样,甚至老化程度都差不多。
老太太一看嚎啕大哭:“志鹏啊志鹏啊……”
“老太太,你怎么也有?”高爷迷糊。
二龙笑:“这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是人高志鹏留给翠儿的定情信物。”
二龙这么一说,老太太更加高声悲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里不光有我们,还有其他老张家的长辈,众人都挺尴尬的,没想到老太太年轻时候还是个风流娘们。
老太太哭了一会儿,看没人劝她,自己到觉得没意思。挥挥手,让瘦子领人都下去。
她擦擦眼泪,态度和蔼起来,示意我们落座。
二龙笑着说:“老太太,你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能不能给我们个准数,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老太太本来挺悲伤,让他这么一说,扑哧一下笑了。这老太太本来就慈眉善目的,这么一笑,竟然依稀看到了些许年轻时候的风采,她年轻时候肯定是十里八村的一个美人。
老太太说:“我生什么气啊,你们都坐吧,我就是不高兴你们不跟我这个老太婆说实话。家里家里人骗我,来外人外人骗我。别看我这么大岁数,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个家没有我操持着,能有现在这个规模吗?”
老张家其他人想跟老太太说话,老太太摆手:“客厅只留下客人,其他人都走,让我们娘几个说说话。”
老太太一言九鼎,说了就算,其他人都下去了。
等人都走光了,老太太才道:“我怎么可能跟你们发火,我不瞒各位,我们老张家能平步青云四代人,其实跟志鹏哥有很大的关系,没他的帮衬,我那个孙子能这么跋扈?就他那没读过书的德性,进工厂上班都没资格。”
高爷乐了:“老太太,你到底和我四爷爷啥关系,你是不是我四奶奶?”
我们一听都笑了。
陈老三拍了一下他:“高爷,你可别有的没的乱说。”
老太太也笑了:“当年的风流事说起来怪羞人的。其实我们那个年代不像你们,俩人不认识第一次碰见就能亲嘴,我们那时候都是最纯真的感情。说这话是解放前,具体哪一年我忘了,那时候我还不到十八,真正的美女,出落得也漂亮,那大辫子,一直挂到腰间。那时候我见到高志鹏,第一眼就爱上了。高志鹏是从北京到我们这的,光这个身份,就让他高人一等,我们算是才子配佳人,互相喜欢。有天我就问,志鹏哥,你大老远从北京跑俺们这儿干嘛来了。他神秘地说,他其实是倒斗来的,就是盗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