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杨溢翻译给阿赞威听,阿赞威笑了笑,看神色并不以为然。
悟禅心情很好:“既然大家都是朋友,莫不如一起相伴同游如何。”
周春晖也过来打招呼。杨溢问:“这是你女朋友?”悟禅竟然拉着周春晖的手,哈哈笑:“正在了解,反正也差不多。”
周春晖脸红得不行,少女媚态春光无限。
我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悟禅道:“这座寺里供奉的是观音菩萨,几位要不要去磕个头。”
阿赞威笑笑,站在一边。我和杨溢没办法,走到佛龛前,磕了一个头。
我们从寺堂里出来,杨溢咳嗽一声:“这样吧,我们还有我们的事,就不妨碍你们小两口了,王强,咱们走。”
悟禅拦住我,笑眯眯说:“我和王强是老友重逢,有很多话要说,我们聊聊天,一会儿我就把他完璧归赵。”
杨溢和阿赞威嘀咕了一会儿,他们先走了,临走前杨溢给我做个打电话的手势。
我和悟禅,还有周春晖到了一处无人的廊下,我看四周没人,也不再装了,顿时怒火冲天,过去就掐悟禅的脖子:“我日你大爷的……”
悟禅摆着手:“哎呦呦,君子动手……不对不对,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轻点,轻点。”
周春晖还真护犊子,过来拉着我的手:“王强,你别冲动,有什么话好说。”
我怒气冲冲:“你怎么能跟他这么个无赖,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我知道啊。”周春晖说:“他是我男朋友,救过我的命,他是我的大英雄。”
我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悟禅啊悟禅,你真是玩了一手好牌,既把老周家的古书弄走了,又弄了他们家的千金,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悟禅摆摆手:“我怎么成无赖了,你得把话说明白,说不明白不行,我告你诬陷!”
“好!”我气哼哼地说:“春晖在这,我也不给你留面子了。”
周春晖挽着悟禅的胳膊:“王强,有什么你就说。”
“悟禅,你是不是说落水寺的主持能持是妖僧?”我说。
悟禅点点头:“一点错没有。他难道不是妖僧?”
“放屁!他是落水寺的主持!我还和他喝过茶呢。”我气得不行。
悟禅道:“这就奇怪了。妖僧和他是不是寺院主持,和你喝过茶有什么关系,难道和你喝过茶他就不是妖僧了?”
这一句话给我怼得有点说不出话来,说实在的,到现在我也无法确定悟禅和能持的真实身份。
我气势弱了下来,说道:“你是不是答应要和我一起去落水寺捉拿妖僧的?”
悟禅笑:“这我可没说过。”我正要说什么,他一摆手:“你仔细回忆,我说没说过这话。”
我仔细想了想,当时买了客车票要去落水寺,我要上车的时候,问悟禅你怎么不买票。悟禅说他这么高的高人,如果还没车票过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这句话当时看没毛病,可现在回味起来,怎么看怎么觉得极其狡黠,悟禅给我设了一个语言陷阱,他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我有点结巴:“可是你也没治周春晖的病……”
悟禅大笑,搂着周春晖:“我没治好她,她现在怎么这么在我怀里?”
周春晖满面桃红,紧紧搂着悟禅,甜得都能淌水。
我忽然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不对!不是你治好了周春晖,而是你放过了她。好比说,你天天给她下毒,她的身体很差,有一天你不下毒了,她身体好了。这是你治好的吗?简直就是强盗逻辑。”
这一下悟禅说不出话了,他紧皱眉头,“谁告诉你是我害的春晖?”
我道:“当然是能持和尚。”
悟禅说:“看到没有,说来说去,车轱辘话又回来了。你要承认能持的判断,首先要确定他不是妖僧,可是你连他的身份都不确定,他说的话自然也就立不住。”
我一惊,后背忽然起了一层冷汗,我发现救周春晖这件事,竟然从头到尾形成了一个闭合的死循环,我完全不知道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