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息跳下沙发,一把拉过鹿白到他的身后,他本来就高,再加上刻意昂头,足足高出贺沫沫两个头。
挑了挑眉,嘴角顽劣地勾起,白息啧啧道“还以为自己小女孩呢?喝牛奶能长高?”
“哦?”贺沫沫挑眉抱胸,难得冷静地开口“你刚才说小白是你的?”
“当然。”
“那你是小白的老爸还是老妈?”
“额……”白息嘚瑟的神情一下子像是被泼了盆冷水,戛然而止。
“都不是的话,那你是和小白有什么亲属关系?”
“没……”
“那你有什么资格说她是你的人。”
贺沫沫的一番话下来跟钢炮似的,枪枪致命,白息嗫嚅了几下唇,那神情是想反驳却无力反驳。
“我不管!”
他一下子抱住了鹿白,梗着脖子说道“小白就是我的。”
“大男人还撒娇,小白,也就你能容忍了,换成我是他助理,我第一天就能辞职。”贺沫沫翻了个白眼,转身去了厨房。
“别管那个疯女人。”
头顶传来了清澈的声音,鹿白愣愣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白息阳光灿烂的脸,他与自己的距离极其近,近到她甚至能看清对方脸上的小绒毛……
耳根倏地红了,她才意识到白息还抱着自己。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对方一个劲撩自己,她不过过年期间陪白息回了趟家,假冒他的女朋友哄白息妈妈开心罢了。
“你、你先撒手。”
“我不!”
他撒娇的样子浑像个任性的孩子,鹿白微微一笑,嘴里哄着道“白息小朋友乖,放开我后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不要!糖哪有你甜!”
理所当然的语气使得鹿白一怔,心不受控制地一阵悸动……
“姓白的,你又骗纯情小姑娘了!”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暧昧的气氛,鹿白望去,发现贺沫沫端着杯牛奶斜靠在门框边。
“卧槽!你个女魔头能不能赶紧滚出我家。”
“别着急,等林希小弟跟我走了后,这个破地方我一秒都不多待,不过……”贺沫沫辍了口牛奶,踱步到鹿白身边,眉头一紧,用自己的手粗鲁地把白息搂着她的手拍开。
“小妹妹,男人可没有多少好东西,你别看姓白的在你面前像个小奶狗,其实就是个老狗比。”
白息听到这话,额头青筋暴起,跳脚怒道“贺沫沫,你再说一遍!”
不屑地睨了暴跳如雷的白息一眼,贺沫沫随性开口“我再说一百遍都行,不过不是你让,是我自己想说。”
“你!”
贺沫沫重新把目光放到鹿白身上,看到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她耍酷地用食指抵住鹿白的唇。
“没关系,不用谢我的及时提点,如果你真的想报答我的话,就做我的小弟吧。”
“那是我的助理!”白息抗议。
“你助理了不起啊,签卖身契了吗?”贺沫沫呲牙,又撸起了袖子。
她的食指移开,鹿白总算能开口,她立马脸色认真地递给了贺沫沫一张纸巾。
“你嘴边的奶印没擦干净!”
“……”
“哈哈!”
旁边的白息瞬间捧腹大笑起来,手指给鹿白比了个大拇指。
“干得漂亮!真不愧我的助理!”
盯着那张别人给的纸巾,贺沫沫眼角抽了抽,强压下揍人的冲动,最终一把抢过纸巾擦了擦唇边遗留下来的奶印。
“小白,我突然不想让你当小弟了。”
贺沫沫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活脱脱一个老干部。
“啊?为什么?”
“因为……我带不动你。”
贺沫沫仰头,长叹一声,她一个王者实在带不动一个青铜啊。
与此同时,许东风的白色跑车疾驰在宽敞的大路上,与上次不同,车上此时放的是莫扎特的《小星星协奏曲》,林希目视前方,看着逐渐变得陌生的环境,终究按耐不住疑问向身边的许东风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泗水之都?”
丰神俊朗的男人扭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稳地问道“那我也想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
为什么会出现在泗水之都?
无论是从身份还是地位,她都不够进泗水之都的资格。
那该如何?
再跟许东风撒谎吗?
沉默良久,许东风再次开口“希希,你还爱我吗?”
林希的唇不由得一颤,紧抿着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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