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生病,而是受伤导致大病呢?当时给他诊断的大夫是谁?可能证明?”
乔羽轻叹口气:“民女刚才说了,他的身上根本看不出来伤口,但大夫当时也觉得这病有些蹊跷,还有懂些医术的我的老板娘安贤,她当时也看过,那时候小酒明明是发烧,可碰他身体其他地方,他却疼的直躲,问他又不肯说,接着就失踪不见了。”
大理寺卿看了看受伤的证词,开口道:“现在你们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然而谁也没有像样的证据,这个叫小酒的人找不到,那么乔羽说他被用过刑逼着写证词的说法,就没法定论。”
冯江一喜,刚要说话,大理寺卿话锋又一转:“当然,既然这个小酒不认字,也就是说没有他以往的笔迹做对比,那这张供词上的笔迹和手印也都无法验证,自然的,你这份供词也不能作数了。”
冯江也傻眼了:“大人,这的确是他亲字签字画押不会有错的!”
“本官断案讲的是证据,既然证据不足,当然不能妄下结论,今日也只能先退堂,先找到此人再说。”
大理寺卿刚起身,准备退堂,忽然一个衙役跑进来:“大人,外面有个自称叫小酒的人说要见您。”
乔羽和冯江两人均是一喜,乔羽喜的是终于找到了人,而冯江自然欣喜可以有人为他作证了。
莫执和安贤对视一眼,均看住眼中的疑惑,不明白小酒这个时候来做什么,他是要帮乔羽还是帮冯江,按情分说,他应该是会帮乔羽洗脱的,但他字也签了,到时候就算指证冯江逼的他,可身上也没有伤口,不能证明什么。
可若是帮冯江,就更不应该了,若他当初是被逼无奈签了字,现在就更不应该出来,让冯江不能证明自己才对啊!
没多一会儿,果然衙役带着小酒进来了,几天没见,小酒却憔悴了很多,看的出来,过的十分不好,他衣服略脏,两手垂于袖中,一言不发的跪下行了礼。
大理寺卿问话:“你就是小酒?”
小酒点点头:“回大人,小人正是。”
“那你可认识你左右这两人?”
小酒先是看了冯江一眼,后转向乔羽这边,乔羽已经眼泪汪汪盯着他动也不动,小酒心里一刺痛:“是的,左边这个女子是我的青梅竹马,右边这位,是京城府尹的公子。”
“嗯。”大理寺卿拿起那张证供:“冯江说这个供词,是你为他做的证,你说他的人写,最后是你签字画押的,是也不是?”
小酒顿了下,在冯江期冀的眼神中,却缓缓摇了摇头:“小的没写过这个东西。”
知情的人顿时都惊诧的看过来,冯江更是气急:“你说什么?这分明就是你的字迹和手印!现在你人也在这里,大人,只要一对比便可知晓!”
大理寺卿点点头,挥手:“拿来纸笔,让他写个自己的名字瞧瞧。”
小酒摇头,淡淡道:“大人不用费事了,因为小的根本就写不了字。”
正在众人疑惑时,只见小酒伸出左手缓缓将长袖拉起,之间他的右臂,用一块儿黑布包着,看那样子,分明手腕以下就没有东西了。
安贤莫执顿时大惊,乔羽更是不可置信的猛地扑过去,抓着他的右手臂:“手,手呢?小酒?啊?!怎么了这是?”
小酒缓缓道:“大人,小人前段时间手被猛兽咬去,根本没办法写字,更不能按手印了,看那供词上的手印分明是右手的,所以绝对不是小人的,是冯江伪造陷害乔羽。”
冯江更是又惊又怒:“你说谎!前几天你的手明明还好好的,就是你反悔,又想保他,狠心断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