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二叔脸一沉,“我乃进士出身,博闻强记,从那百草经中见过钩吻一次,便记得了,难不成记性好,也是罪过了?”
“反倒是寿王您,冲入我家中,当着众人的面,要毒杀朝廷命官,以及一品诰命夫人……这事儿铁板钉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明日早朝,下官必要去官家面前讨个公道。”
姜砚之不慌不忙的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端起之前递给闵二叔的茶,斯条慢理的饮了一口。
闵惟秀吓了一大跳,她是想利用三大王来对付二房同老夫人,但是可没有想过让他小命玩玩啊!
“小王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我可没有下毒毒害老夫人,你不要血口喷人。”
姜砚之说着,从袖子中抽出一根草来,正是之前闵惟秀瞧着他放进水中的那株。
这厮也不知道玩了什么障眼法,竟然没有将那草放进水中,反倒是藏在袖中了。
闵二叔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还是那句话,我只不过从百草经见过罢了,三大王不能因为这个,便说我是杀人凶手吧。”
姜砚之站起身来,将手背在了身后,“百草经第二十八页,写的是甘草还是灵芝?”
闵二叔一梗,鬼知道写的是甘草还是灵芝!
只不过灵芝乃是好药材,重头戏怎么着都得放在最后头,甘草是通用药材,第二十八页,应该是甘草!
“甘草。”
姜砚之看向了张仵作,“第二十八页写的是什么?”
闵二叔顿时懊悔起来,这厮就是胡诌的,敢情他也不知道。
张仵作差点笑出声来,“不是甘草,也不是灵芝。”
姜砚之对着闵二叔拱了拱手,“闵进士果然博闻强记,过目不忘,小王佩服佩服。”
闵二叔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不等他说话,姜砚之又说道:“唉,闵进士您记性这么好,怎么就不记得自己个做推官的时候,审的第一个案子呢?当年可是轰动一时。”
“就是这位李夫人的庶嫂,以断肠草毒杀亲夫,闵进士少年英才,断案如神,受到了当地望族李氏族长的赏识,这才娶了李夫人归家。”
“虽然又不吉利,又晦气。但是这断肠草,也就是钩吻,也可以说是你同李夫人的定情之物了,你怎么可能没有见过呢?还是说,闵进士断案,连证物都不看的,闭着眼睛,就大笔一挥,破案了。”
闵惟秀实在是忍不住,噗的一下笑出声来,见旁人看过来,又稳了稳心神,板起了脸。
神他娘的用断肠草当定情信物!
闵二叔睁大了眼睛,他考上进士那会儿,大陈初立,疆域未定,大家伙儿都想着要大一统,像他这么一个小官的小事,姜砚之怎么可能会知晓?
姜砚之见他百思不得其解,小脸一红,“小王就是记性好,博闻强记,从那刑部的卷宗里瞟过一眼,就记住了。算不得什么大才,比之闵进士,实在是不如良多。毕竟你连百草经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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