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生得端是好看,陈泊第一次瞧人瞧傻了眼,我十分生气,便甩手带着婢女先回来了。我以为陈泊会来追我,但是他没有,那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回来。我气了一宿,第二日一早,便遣人去寻他。最后在别院里寻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至于那个叫霓虹的小娘子,我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也没有办法寻找到她。”
陈泊妻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你看,这就是霓虹,我凭着记忆画出来的,你看你看。”
她说着,颤抖着手想要将纸打开,却怎么都打不开,她将手放在嘴中润了润,弄了好半天,总算是打开了,递给闵惟秀。
闵惟秀接过一看,这姑娘唇红齿白,生得珠圆玉润,小腰却是盈盈而握,当真是一个不可多见的美人。
不过,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那府上之前发生过什么怪事吗?”
陈泊的妻子张韵摇了摇头,她激动的看着闵惟秀,“你相信我说的话对不对?他们都说我得了失心疯,一本册子,上头怎么会自动出现字,上头的美人,怎么可能成真呢?”
闵惟秀点了点头,“我相信你。因为后来这样的事情,又发生了。”
她可是亲眼瞧见了的,那一行花体字,闵惟思选心羽。
只是这字,到底是有人耍了阴谋诡计,还是有什么妖魔鬼怪呢?
闵惟秀紧了紧,鬼怪她反倒不怕,怕就怕……毕竟人心比鬼怪要可怕多了。
陈学士府上问不出什么多余的消息来了,闵惟秀同姜砚之不多时便告辞出了门。
……
是夜,开封府的地牢里。
闵惟思缩在墙角,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若是按照之前的事情来看,今天晚上,那个叫心羽的小娘子,应该就会来了。
姜砚之断案如神,又十分的勤奋,开封府的大牢中,关押的人十分的少。
闵惟思四处的看了看,牢头正坐在地牢的一头喝着酒,叽里呱啦的吹着牛。
原本姜砚之是打算让他单独关在一边的,但是他想了想,还是同大家伙儿在一块,更安心一些,毕竟人多力量大,那个心羽还能再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他不成。
在他的斜对面,有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蜷缩成了一团,窝在草堆之中,一只老鼠叽叽喳喳的叫着,想要啃食他的脚。
闵惟思瞧着恶心,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又踱着步子,往自己个周围看了看,这一看,才发现在他的左边,竟然也关着一个人。
“嘿,你是怎么进来的?杀人?放火?”闵惟思心中有些发慌,闵惟秀那个死人,说要保护他,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那边的人,坐在一个角落,啪啪啪的用一颗石子儿,不知道在锤着什么。
“你在锤什么,好香啊!你怎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你看这大牢里,没有小曲儿听,别说美人儿了,连蛐蛐都没有一只,真的是无聊死了。”
那边啪啪啪的声音顿了顿,“你们这些衙内,害了人性命,就毫无半点愧疚之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