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一说话,铜镜便拼命的震动了起来。
闵惟秀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她还想着,姜砚之已经说出了口,“你的名字里,有一个云字对不对?”
那妇人一愣,站在旁边的男子则是对着太子同姜砚之行了礼,“殿下,三大王。贱内姓钱名云芳,小名的确是叫云娘。她痛失爱女,有些癫狂,若有得罪,还望殿下同三大王谅解。”
一旁的太子已经嘴巴都合不拢了,他真的只是想来给张方捧个场的,早知道,就不带姜砚之这尊瘟神来了。
这是何等狗血的人生!
张方突然松开了手,指着钱云芳哈哈大笑起来,“我为什么要杀死张圆,当然是因为,是你害死了我阿娘啊。”
钱云芳含着泪摇了摇头,“你阿娘明明就是病逝的,她是我的亲姐姐,我怎么会害她?”
张方冷哼了一声,“事到如今,你还狡辩什么。我阿娘身子不好,经常一个人闷在屋子里看着我读书,有的时候她会喃喃自语,说云娘可如何是好啊,说石家叔叔再好,那也是有妇之夫,是没有好前景的。”
“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便没有放到心上。太子殿下要娶太子妃,我想着去淘一些别致的礼,却在街边的小摊上,发现了那面铜镜。这才知道了当年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同石家叔叔不清不白,一起逼死了石家婶婶赵兰,想要嫁进石家去。但是石家叔叔要脸面,不肯热孝中娶妻,打算等三年之后再迎娶你进门。岂料天道昭昭,报应不爽。清平郡主韩桑觉得他人品端方,乃是至情至性之人,非要下嫁。”
这清平郡主,乃是官家的表妹,因为曾经对官家有恩,被封了郡主。这也是为何,闵家同石家走得亲近的缘故。
郡主要下嫁,这石家老夫人之前吃够了媳妇身份低微的亏,果断的定下了这门亲事。
说起来,韩国公府的长子乃是庶出的,次子才是石老夫人的亲儿子。大陈并没有什么爵位传承之说,也就没有世子之争,庶子也能够考科举,因此地位并不低。
赵兰出身太差了,石老夫人也只能够循着旧礼的一套,天天拿她才是嫡长媳来说事,想要压住庶子媳妇一头。
“这一下子,你便没有了着落。我外祖家也是清贵人家,女儿怎么能够去给人做妾室?那会儿你已经珠胎暗结,有了张圆,走投无路之下,便勾引了我阿爹,我阿娘性子软弱,被你一逼,病得越发的重。”
“她原本身子弱,就抗不了几年了,可是你等得,肚子等不得。你知道我阿娘喜欢吃燕窝,便提了好些来,里头却是藏了那些与阿娘经常服用的药物相克的药材,害得她不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钱云芳,你敢对天发誓,我阿娘是病死的么?她若是病死的,你为何嫁进来之后,便把我阿娘身边的老人,全部都遣送走了?你不敢发誓。”
张尚书不敢置信的看着一旁的钱云芳,“云娘,这是真的么?”
闵惟秀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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