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惟秀将狼牙棒扛在了自己的肩头,不慌不忙的下了小楼,“怎么着,冯推官言下之意,是我哥杀了蔡鸢,我杀了闵惟芬么?”
冯推官拱了拱手,“本官本未这样说。不过从眼前的证据来看,闵五娘子怎么着都是最大的嫌疑人吧。这闵家大房二房并非一家的事情,开封府可是人人都门清的。”
“本官听闻,今日闵惟芬进府中想要求见老夫人,还被闵五娘子给赶了出来……两位一言不合……闵五娘子天生神力,想必闵惟芬不是对手。”
闵惟秀哈哈的笑了起来,“你也说了,我天生神力,那么我杀人,还需要先用匕首,再把她推下楼么?小娘子我一巴掌,能把她脑仁子打出来你信不信。再说了,我要杀人,需要先去她府上,问清楚了她在那里,再来这里杀她?那不是等于告诉所有的人,我是杀人凶手了?我有那么傻么?”
冯推官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屠夫杀人,不一定用杀猪刀;樵夫杀人,也并非就提着柴刀。有的时候,人并非想要杀人,只不过是一时气不过罢了。”
“闵五娘子怎么想的,旁人,自然是猜不到了。”
冯推官说着,走到了院子中,低下身子来,看了看闵惟芬身上的匕首,惊呼出声,“哎呀,这凶器上头还写着闵五娘子的名字呢!”
闵惟秀心中发沉,果然如此。
这把匕首小巧玲珑,乃是她年幼之时,阿爹送给她的。小时候,她经常用来削树枝,切肉之类的,对这匕首爱不释手。
到了后来,她要学做淑女,闵老夫人说小娘子怎么能够玩利器,若是见了血,就不吉利了。
她不记得闵惟芬说了些什么了,反正最后她将匕首送给她了。
那时候她们感情还算不错,姐妹之间互送东西,也是常有的事情。因为时间久了,便忘记了这件事情了。
倒是没有想到,凶手竟然拿这把匕首,来杀闵惟芬。
“的确是我的匕首,不过我很早就送给闵惟芬了,这事儿,你去我府中一问,便知道我没有说假话了。”
冯推官笑而不语,一副你府中之人,自然包庇你的模样。
闵惟秀当真生起气来。
她二话不说,挤开了冯推官,“看来你认定了我是凶手了?你不是猜测我是同闵惟芬一言不合,就杀了她么?请你仔细看看,闵惟芬的嘴角,有什么问题没有?她的口脂是不是有一块没有了?你是推官,应该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吧?”
冯推官思索了一会,指了指一个衙役,“你去楼上看看,有没有两个茶盏,是不是其中一个上头,沾了口脂。像这种情况,要不就是她用了茶水点心,要不就是她同人亲吻了。”
闵惟秀勾了勾嘴角,不一会儿,上楼的人就走了下来,对着冯推官点了点头,“的确是有茶,有人对饮。”
冯推官摇了摇头,“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你也可以同她饮茶之后,再争吵,推她下了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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