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一个月,闵惟秀也甚少去瞧姜砚之,只是偶尔会让安喜送一些吃食过去。
这日,她正带着蔡忘在那演武场上玩着雪儿,便听到墙头上一阵鸟叫声,蔡忘一抬头,高兴的鼓起掌来。
闵惟秀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圆球骑在墙头,正吹着口哨儿,好熟悉的画面!
姜砚之挥了挥手,“这是哪家的小娘子,怎么生得如此好看!”
闵惟秀抓一个雪球,嘭的一下砸了过去,登徒子!
姜砚之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的顺着路丙准备好的梯子爬了下来,“惟秀惟秀,这个就是你二哥的儿子吗?生得一点都不像他嘛!”
蔡忘好奇的探出脑袋看了看他,“球!球!”
姜砚之尴尬的笑了笑,什么球!这小娃子不亏是闵惟思的儿子,咋这么坏呢!
“你喜欢球啊!”姜砚之说着,左看右看了一下,将腰间挂着的银香球取了下来,给了蔡忘,“给你玩儿。”
虽然是个坏小子,但也是闵惟秀的大侄儿啊,得讨好着!
蔡忘果然喜欢,拿着银球举了举,姜砚之眼睛一亮,立马蹬鼻子上脸了,“哎呀,你怎么这么喜欢我,都伸手要我抱了啊!”
他说着,顺势就把蔡忘抱了起来,蔡忘瘪着嘴,看了闵惟秀一眼,见她不反对,这才开开心心的玩起球来。
闵惟秀无语的瞪了姜砚之一眼,“你的伤好彻底了?就翻墙?”
姜砚之高兴的笑了笑,“当然好了,老喝惟秀给我炖的汤,自然很快就好了。”
“我可不会炖,都是厨娘炖的。”
姜砚之不以为意,“是你让她炖的,那就是你炖的。嘿嘿嘿,惟秀,告诉你一个好事情,我打今儿个起,就要去大理寺任职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办漆氏那个案子啦!”
姜砚之说着,悄悄的看了一眼闵惟秀,声音陡然变得可怜巴巴的起来,“上次你阿娘不是不同意咱们这么早就说亲么?我阿爹见我实在是太惨了,所以脑袋一抽,就让我又留下来了。”
“可能想着,与其让我在开封府祸害权贵,不如让我去大理寺洗冤,哈哈!”
闵惟秀有些不自在,不知道接什么话好。
姜砚之紧了紧手,拍了拍闵惟秀的肩膀,“惟秀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阿娘不同意,那肯定是因为我还做得不够好,等我做到最好了,你阿娘肯定会同意的!惟秀惟秀,你千万不要嫁给别人呐!”
闵惟秀越发的觉得愧疚了。
“你不是个闷得住的人,不若同我一道儿去大理寺审案吧。你看啊,这事儿还牵扯到吕相公的侄儿呢,你若是一道儿去了,也好提醒提醒他们不是。到底是你家姻亲呢!”
“我一个小娘子,去不合适吧?”
姜砚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嘿嘿嘿,现在大理寺整个断行司都归我管了,我说你去得,你就能去得。再说了,开封府现在谁不知道,咱们是黑白无常啊!你见过黑白无常分开抓死人的么?”
“若是在一起,那只死一个,若是分开了,岂不是要死两个!大家都能够理解的吧!”
闵惟秀彻底无语了……你这是诡辩!可她怎么觉得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