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惟秀这么一想,也觉得轻松起来。
樊楼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酒菜就都上齐了。闵惟秀甚至在想,他们怕是刚进门,厨上就知道他们要点什么菜了。
同姜砚之没有什么好客气,闵惟秀也不用装大家闺秀,夹了一块肉,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你不相信廖远山的供词么?他在屋子里听到的,不比吕夫人在隔壁听到的更清楚?”
姜砚之夹了一筷子鱼,放到了闵惟秀碗中,“多吃鱼,我听说吃鱼会变成千里眼呐!”
闵惟秀满头黑线,“那照你这么说,吃猪耳朵,还能变成顺风耳不成?”
姜砚之哈哈大笑起来,“怎么说呢,在断案中,任何一面之词,都不要全信。廖远山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吕夫人说的也不一定是假的,但是两厢对照,就知道有没有人撒谎了。”
“那咱们先去问谁?”闵惟秀说道。
“先去问廖远山,我让路丙去查查几个其他的嫌疑人。吕夫人寻包打听的事情,到底是他们的家事,我们冒然登门,这事儿说不定就要被戳穿了。明日乃是初二,夫人们都要回娘家,咱们去路上等着她。”
闵惟秀点了点头,一遇到案子的事情,姜砚之就处处都思虑周全了。
两人用完了饭,又朝着廖家走去。
廖远山家在国子监附近,同太子妃娘家相隔不远,不过院子就要小了不少,显然并不十分的宽裕。
廖家人见了三大王十分的激动,拉扯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得以同廖远山独处。
这是一个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的人,他生得十分的白皙,穿着一件青色的长袍,手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头发也梳着一丝不苟的,显然是一个十分爱洁的人。
“三大王登门,下官惶恐,不知所为何事?”
姜砚之也懒得绕弯子,直接说道:“来问当年韩昀的事情。韩昀喝酒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他走的时候,有没有说自己要去哪里?”
廖远山苦笑出了声,“韩昀十分的生气,他年少得志,又是真心心悦刘小娘的,遇到了退婚这样事情,别说他了,不管是哪个人,都觉得是羞辱。尤其是,抢走刘小娘子的人,还是一个穷苦落第书生。”
“他喝酒的时候,先是十分的愤恨,骂刘小娘有眼无珠,又骂那个书生,说他夺人妻室。不过他真的是喝多了,他这个人,平时性格温和,当真是做不出灭门这种残忍的事情来的。”
“三大王,韩昀真的是一个好人,他就是喝多了一时愤慨而已。他除了骂,也说过要一定要让刘小娘回心转意,然后他再提出退婚……”
“我们是酉初的时候,从樊楼离开的,我见他骑马,没有小厮相随,便说要送他回府,他却是不肯,说被风一吹,清醒了不少,自己个就能回去。我那会儿也喝多了,脑袋嗡嗡的,没有想太多,就自己坐着马车回去了。睡了一个晚上,等到第二天起来,才听闻了刘家的事情。都怪我,要是我当时直接送他回府就好了。”
廖远山说着,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姜砚之看了看自己的手,唉,长得不及东阳郡王一半好看,听说惟秀就喜欢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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