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惟秀稳了稳心神,迈进门去,屋子里的碳火烧得特别的旺,用来烤肉肯定特别香。
太后见她进来,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
闵惟秀对着太后笑了笑,“三大王全都说了,真不是他放的火。”
官家猛的一拍桌子,“不是他放的火,那他为何一个人去亲蚕宫,连路丙都不带?”
闵惟秀还没有说话,临安长公主就出声道:“兄长,你教育自己的孩子,对着我女儿拍什么桌子?”
官家神色缓和了一些,“惟秀你慢慢说,没有吓到吧,实在是三郎不争气,从小到大就爱惹是生非,想要人信他,也得他先做好事才对。”
闵惟秀心中的火直往上冒,姜砚之到底做过什么坏事?
值得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他,若他还叫没做好事,那么开封府和大理寺的那些官员们又是什么?酒囊饭袋吗?
“官家你大约是从来都没有关心过这个儿子吧,你若是好好的在宫中查一查,就应该知道,他每年只有年节的时候会留在宫中,在留宿的期间,晚上都会去亲蚕宫一个人清静清静。”
“子曰,日三省吾身。子说没有说,我不知道,姜砚之……”
官家的声音陡然变了,“宫中那么多宫殿,他以前住的地方我也给他留着,他想清静,为何非要去亲蚕宫?”
闵惟秀一愣,看来亲蚕宫果然是有问题的。
闵惟秀把心一横,有仇不报非君子,原本还想着姜砚之念旧情不说,现在看来,非说不可,不说姜砚之很难脱身。
闵惟秀使劲的掐了自己一下,眼泪立马哗哗的流了下来,一边流一边想,娘的,本将军的手劲超乎自己想象啊,简直太疼了。
“舅父,姜砚之不让我说,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那是因为我们小时候……”
闵惟秀的话说到了一半,就看到临安长公主对她使了一个制止的眼神,她一顿,想起姜砚之压根儿不想戳穿这个事情,不想让太子处境越发的艰难。
而且,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她同姜砚之压根儿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小时候他遭受了虐待,万一官家不信,姜砚之还要落一个污蔑生母的罪名,于是话锋一转。
“我们小时候,经常去亲蚕宫玩儿,因为那边不但有桑葚吃,还十分的阴凉,到了晚上,有好多好多的萤火虫,可好看了。说起来有些难以启齿,我们还偷偷的在那里玩过藏宝游戏,不信你们叫人去挖,还能够挖到我们小时候埋的宝贝呢。”
闵惟秀说着,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一边哭一边说这个,实在是很尴尬啊!
她想了想,又说道,“那会儿我们的宝贝,无非就是官家同皇后赏赐的一些金弹子,大珍珠之类的,小时候不知道贵重,四处的藏。长大之后,姜砚之心地好,断案的时候,常常会遇到一些境遇悲惨的人。”
“他都会拿银钱给他们做仪程,或者帮他们安葬亲人,安顿下来。亲王俸禄不少,但是也不够他散财的,他此次便想着,去亲蚕宫四处寻寻,说不定就能寻到宝来。与其让明珠蒙尘,不如把他们给有需要的人。”
闵惟秀说着,心中都为自己啪啪啪鼓起掌来,看她说得多好啊!脑瓜子转得可真快!
官家神色莫名起来了,语气倒是缓和了一些,“砚之经常这样做?”
不等闵惟秀开口,太后便连忙说道,“可不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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