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
“明明是咱们抓了他,应该是咱们问他?不该是他问咱们!”
“对!他若想问咱们,得他捉了咱们再问!”
又一个马脸凑到了田伯光面前:“你快说!我们捉了你,该我们问你,哪有你说话的份!”
“你不让他说话,那他怎么答咱们?”另一个怪人提出了质疑…
“这…这…”先前说话的怪人自知说错了话,可还是强辩道:“不说话,能眼珠子还能动的!我们只要知道那人在哪儿,他拿眼珠子指出方位便成!”
“可他明明能说话,为什么要用眼珠子?”
“那不是我不让他说话么!”
“你不让他说话,我们又没不让他说话,他自能说给我们听!”
“说给你们听,那我也听到了,他便是给我说话了!”
“他说话的时候,你把耳朵捂住,便听不到了!”
六个怪人争着争着便又扯远了,田伯光总算是明白了,他们不是在耍他,他们就是脑子里缺根筋,彻彻底底的浑人六个。
“你们再不放我,我便要放屁了!我向来吃饭三天不拉屎,放的屁臭不可闻,你们若要中毒了,可莫要怪我没提醒!!!”他打算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以胡诌对胡诌…
捉住他四肢的四个怪人一听,登时撒手,六人瞬间便蹿开了老大一截,田伯光手脚一松,身子直往地上落去,他腰上一个用力,使了个赖驴打滚,辅一起身,便运气万里独行的轻身功夫,向山下狂奔而去。
蹿出不过数尺,便觉眼前一花,两个怪人如两堵墙般堵在了身前,田伯光心中发狠,方要拔刀,便觉手上一紧,旁边又蹿上来两个怪人,捏住了他手腕,他心中一惊,忙高声叫道:“我要放屁啦!”
话音方落,便觉身后一紧,后门被一双大手掐住,他心中登时羞愤欲绝,方要怒骂出声,便听得身后的怪人自言自语道:“屁从肠出,应属手阳明大肠经,要点他商阳、合谷、曲池、迎香诸穴!”
田伯光只觉身上四处穴道位置一麻,已然被点了穴,这怪人认穴之准,手法之精奇,让他大为叹服!
“好了!这下他放不出屁来了!”身后的怪人长舒了口气,其他几人也都把随时放在鼻子边的手拿了开来,显然在防备着他那臭屁。田伯光见他随口一诌,这些怪人便深信不疑,不由暗暗好笑,可不一会儿,他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你快说,他在哪儿!?”方才的点穴,却是让怪人们想起了一门手段,用股股奇怪的内力逼问起了田伯光。
“你们不说是谁?我怎么知道在哪儿?”田伯光欲哭无泪,这想答也没法答啊…
“他还是不说!”
“刚才的手段还是不厉害,唬不住他…”
“点他云门、中府、侠白,堵他手太阴肺经,让他喘不过气来,看他说不说…”
话音方落,田伯光这几处穴道便被几股怪异的力道透入,登时胸中憋闷,气短乏力…
“还是不行!他不开口!”
“点他涌泉!”
田伯光心中大骂,刚才这帮家伙点了他肺经,他气喘如牛,一时说不上话来,又哪是不想说,正攒足了力气,想要告饶,便觉脚心一股极痒升起,他四肢被抓,却是没法去挠,登时哀嚎出声…
“他在哪儿?你说是不说?”
…………
身子被折磨的千疮百孔,好长一段时间后,田伯光终于抓住个机会,把话说了出来…“他…他在那儿!”他随便指了一个方向…
“他说了!”
“他被咱们吓住了!”
众怪人欢呼出声,蓦地,尖锐的声音响起:“他被咱们这么逼问,说得一定不是真话!”
田伯光一听这话,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他再也支撑不住了…
“他吓晕了!”
“定然是我道破了他心中的小算盘,把他吓破胆了!”尖锐的声音里说不出的得意。
“那怎么办?”
“他说的必然是反话,他说在这边,咱们就去那边!”说话尖锐的怪人指了一个方向,却是华山与玉女峰相对的另一个山头,那里实是座荒山,渺无人烟。
众怪人当即把田伯光往道旁的林间一扔,一窝蜂地朝那荒山蹿去…远远地,还有嘈杂的争辩声传来…“若咱们走错了怎么办?”…“他又怎么知道咱们找的是谁?”……嘈杂声终于远去,微风吹起,卷动松针,林间响起了阵阵簌簌声,似是在嘲笑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