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爷,这千里雪是老爷最为喜爱的。”
听到这个兵士的话,知县脸一红,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说:“原来是御马,怪不得如此神骏,小官唐突,这马为何叫千里雪,不若叫白龙驹?”
在场的兵士听到这话,噗嗤一笑,总督也忍俊不禁的说:“张大人,这是一匹母马,不是儿马。”
知县一下尴尬了,他摸着自己的头,尴尬说:“唉,唉,我这人也是,连马的公母都不识了。”
这时候那个牵着马来的兵士再次笑着说:“张大人,你既然说这是一匹好马,不知道这马好在什么地方?”
“跨灶,跨灶(马行走时候,后蹄跨过前蹄)。”
知县再次想起了马经的话,连忙说着。
“这天下跨灶好马数不胜数,御马厩中千匹皆能跨灶。”
知县见这兵士如此纠缠不休,有些恼怒的看着他,而那士兵恃宠而骄很久了,区区一个知县也不放在眼里。
马卫东这时候出场说:“此马龙颅凤膺,服下有璇毛如乳,李伯乐的相马法有云:璇毛在腹如乳者,日千里。”
总督诧异的看着这个看门小厮,那个兵士点头说:“不错,不错,你怎么知道的?”
“小的祖上皆是养马,小的也学到一些养马之道。可惜小的恐有伯乐之才,却无千里马能养。”
马卫东连忙磕头说着,总督听到这话,笑着说:“你既然懂如何养马,那么本都就给你机会。”
说完,总督也不在多说什么,翻身上马,知县也上了一旁的准备好的驿站的马,两人骑马视察去了。
那个兵士走到马卫东身边,对着他说:“你脱下这一身衣服,和我来吧。”
马卫东满脸通红,不准的搓着手,他换去衣物之后,对着李大牛说:“日后相见,我可要邀请你吃一顿好的。”
李大牛点点头,和他道别了。
服役结束,他回到自己的家中,恰好看到了竹子开花。
竹子开花,代表着它一生走到了尽头。
在生命最后一刻,绽放出美丽的花朵,这是何等凄凉之美。
他看着花谢去,然后将这竹子砍倒,将六根竹子用麻绳分为三层掉在大堂之中。这将是他的蚕室。
接下来就是用竹篾编制圆盘,这个都不算,直径不过三尺,至于周围不过高三寸。
他一共编制九个,每层放三个。
接下来就是弄织布机,前些年的田赋,他都是用自己父母留下的麻线和绢。
如今这些老本已经吃完了,要自己弄了。
在一切弄好的时候,再次开春了。
他骑在水牛的背上的时候,想了想,自己是否应该弄一头牛来呢?
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现在养牛还不如养一头猪划算,自己一双手现在已经忙不赢了,要是在多一个牲口,那可真是要了自己老命了。
在水牛休息的时候,他可不能闲着,他必须采取桑叶,这个倒是不难。
以前自己也经常帮舅舅他们采桑,一是为了养蚕,还有就是喂了池塘里面的鱼。
那时候舅舅家哪里舍得用鱼饲料养鱼,就是每天闲了,采集一些桑叶丢在池塘里面。
他小时一怀疑过这样是否有用,但是自己的舅舅坚持有用,自己也不用顾虑太多了。
若是不熟悉的人,会一片片的摘取,而他直接握着桑树枝,用手顺着方向一刮,桑叶就掉下来了。
将弄下的桑叶丢进背篓里面,装满一背篓之后,倒在田地之中,将老的叶子挑选出来,然后弄好一背篓之后,牵着牛回家了。
回家没有急着弄晚饭,而是将桑叶摊好,这些蚕宝宝都是邻居们送给他,这个十分珍贵了。
将活都干好,才到厨房生活做饭,看着跳跃的火焰,他需要思考明天要干什么,这春天的时间十分宝贵,可不能有一丝浪费。
一切都规划好,饭也差不多熟了。
吃完饭,闲极无聊的他,按着一根树枝,在自家的泥土上开始写字。
看着歪歪区区的字,他自嘲一笑,自己都快忘记写字了。
不多时,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到了他旁边,对着他说:“大牛叔叔,你在分房子吗?”
这两个孩子他屋子对面梅家的,一个叫大兴,一个叫大旺。
开口询问的是梅大兴,他们说是分房子是这里的孩子一个游戏。
在地上画一个正方形,然后画一条竖线成两半,然后拿一根尖的树枝,两人分别丢,要丢到线上,然后就从那个位置画一条线,组成一个长方形或者正方形,其他部分就是自己的了。
这个游戏虽然简单,但要上手并不容易,不止要插在线上,还要插稳。
他在一旁倒是看过院子里面的小孩玩这个,今天索性无事,对着他们点点头说:“是呀,要不我们一起玩吧。”
两个小孩当然愿意了,最开始他还没有掌握诀窍,很快就输了很大一块,最后实在太小了,只能认输了。
两个小孩不由笑了起来,他也开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