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里面绝对不是朱砂写的黄符纸,元贝干脆暴力拆开了护身符,果然,里面装的不是正常辟邪的黄符纸,而是两张写着八字的小纸人。
元贝眉头紧蹙,不用猜,这护身符就是高俊宇的,她面容严肃温怒道:“这是谁给高哥的,太阴毒了,这是小纸人上的八字一阴一阳,写字的料也不是朱砂,而是混着骨灰的脏血,这避免了正常阴婚的流程,只要八字的主人戴满七天,阴婚自动就结成了,而且还解不了!”
林可一直没有给高俊宇解释这个护身符的作用,可能是不想亲手给他表哥最后的致命一击。
高俊宇听了元贝的解释,眼角微红,双手攥成拳头,青筋突爆,胸膛急促的起伏着,回手一个拳头狠狠的砸向了旁边的大树。
那大树被高俊宇忽然爆发的一拳头砸的直晃悠,枯叶飘零,远远的看去,好似是一幅唯美的画一样。
高俊宇的拳头放下,树身明显的砸出了一个印记,高俊宇的拳头掌骨底处被砸出血。
元贝和林可复杂的对视一眼,元贝抿嘴,高俊宇这个反应说明给他护身符的人很重要,她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
林可却根本就不想安慰他表哥,只有彻底的从心里挖去,才是最好的选择,以后才不会痛。
过了好半天,高俊宇才平复了一切情绪,自嘲的开口道 :“我还真不是傻逼,没有让她的愿望得逞,这算不算是不孝儿?忘了告诉你,给我护身符的人是我亲妈。”说道愿望和护身符这两个字,高俊宇的语气明显的加重,带着讥讽。
饶是元贝有了心理准备也被高俊宇嘴里的人吓了一跳,都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的父母,但高俊宇的母亲明显的是一个例外。
元贝带着点狗血的问道:“有没有可能她不是你亲生的母亲?”
高俊宇被元贝天真的想法一震,他摇摇头:“是我亲生的母亲。”
这下元贝是无话可说了,她没有把告诉高俊宇,她打开护身符的那一刻,用此邪术的人会反噬。
林可又递给元贝一个泛黄的书,元贝接过来打开,是高家的族谱,上面记录的都是高家的族人和生辰八字。
林可把他在高家查到的说给元贝听:“我这次回去他们都很紧张,好像怕我发现什么,但还是装着不在意,只有小一辈的几个蠢货和往常一样。
五年前,高家频频出事,找到了我,于是我曾帮助高家一次选祖坟改风水,改善了现状,可我这次回去发现了高家好像在准备什么祭祀,祭祀的地点就是那个祖坟。
还有,我外公高少涛的面相不对,他的阳寿本该已经到了是已死之人,但先在还活的很硬朗。”
元贝道:“是他换了高哥的八字命格?”这也就解释通了为啥要换高俊宇的命格。
林可摇摇头:“不是,我仔细观察过他的面相,他没有换表哥的命格。”
元贝:“那你查到要和高哥接阴婚的鬼新娘是谁了吗?”
林可摇摇头:“他们防我防的厉害。”言下之意没有查到。
“没关系。”元贝抬手晃了晃手里拿的写着八字的小纸人:“这里阳字是高哥的八字,那属阴的肯定就是鬼新娘的。”
“晚上我们找鬼问问鬼新娘就知道了。”
林可微微点头,元贝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道:“高家有人懂术法?”
“没有,如果高家的人如果沾了邪术走上邪道,身上沾了因果,我肯定能看见,我这次回去特意见到了高家每一个人,都没有。”
元贝蹙眉,不是高家人难道请的外人,这么想着她也就问出了声。
林可:“我没有看见陌生人,对了,小纸人去祠堂偷族谱时,回来告诉我祠堂有供着一个只有生辰八字没有名字的牌位。”
“没有名字?”
正常已逝者的牌位正面是写名字的,如果是女性,需要加上夫家的姓氏,位面写生生辰八字和卒于时辰。没有正面就写生辰八字,这乱了阴阳。
元贝翻开了高家的族谱细细的看了起来,指着一块奇怪的纪录,道:“这个高少涛是谁,他下面的这个子嗣纪录的不对啊?只有生辰八字没有名字。”
林可顺着元贝的手指看了过去,微微皱眉道:“他就是我外公,我外公是三儿两女,上面记录着呢,高荣,高复,高华,这个是多出来的,没有名字,我也从来没有听人提过,表哥,你知道吗?”
高俊宇过去瞧,看完也皱眉,奇怪道:“没有,高家我爸那辈只有他们五个,出了小姑你妈已逝外,剩下的你都知道,这次回去也见到了,如果是一出生就夭折的也不能上族谱。”
“高哥,你后一句说的什么?”元贝忽然问道,她好像隐隐约约的知道了什么。
“我后一句?哦,是如果一出生就夭折的男婴是不能上族谱的。”高俊宇又重复了一遍。
“夭折?”元贝若有所思。
噗通,有落水声,打断了元贝的思绪。三人都是连忙向河里看去,好嘛。落水的不是别人,就是小黄鼬崽崽,崽崽正在水里噗通个不停,浑身湿漉漉的,好像在抓什么。
“吱吱吱吱!”
“吱吱吱 !”
原来是崽崽见元贝三个人在聊事情,它又听不懂,没人陪它玩。它瞧见河里有鱼游来游去,起来玩心,蹲在河边伸爪子够了几次也没有抓到,最后还没蹲稳闪进了河里。
河水不深很浅,崽崽掉进去一愣,后来干脆就在河里抓起了鱼,鱼有鱼鳞滑的很,崽崽是怎么抓也抓不到,气的鼓鼓的直叫。
崽崽这一出打破了元贝三人之间严肃的气氛,元贝看着崽崽那蠢样都不好意思承认那是她养的。
“崽崽,回来,别玩了。”在不想承认那也是自家的崽,元贝无奈的喊道。
“吱吱吱!”崽崽抓鱼。
元贝扶额,这个小捣蛋一疯起来就不听话。高俊宇不知道怎么想的,找了一个树杈,卷起裤角就下了河,叉起了鱼。
一人一崽配合的还挺默契,崽崽赶鱼过来,高俊宇就拿树杈叉鱼,玩的不亦乐乎。
林可看着这一幕双眸透着暖意,嘴角含笑,不再是那种淡淡的笑容,好似拿尺量过的公化式笑容。
托这一人一崽的福,晚上元家吃的很丰盛,有猪肉,有鱼,还有崽崽扑到的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