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了。”
“没事,你也不知道下面有人。”
这开脱的话,倒让人意外,卓子敬本以为她说这事是兴师问罪呢,却不料不是。
他不禁看了她一眼。
少女姣美的面庞被月色染上了层盈润色泽,明媚又灿烂的笑里,一双染上喜悦的凤眼弯弯,似水般的眸子,婆娑流转着一层细碎光华。
清风拂面,带动了她鬓旁碎发,她随手捋于耳后,毫无遮挡的白嫩耳垂便这么曝露在他目光下,惹人就想伸手捏捏是什么触感……
“怎么了?”傅云茵被他这锐利又炙热的目光看的面上发热,连忙出声并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她这一声如划破魔咒般,让卓子敬回了神也打住了奇怪的想法。
“没东西。”他说着。
不知是夜太深太沉,随晚风而来的嗓音之轻,似那拂向耳畔的沙哑喃语,让人听之,心口莫名一酥。
傅云茵:……我的耳朵阿……要怀孕了肿么破?!
两人回到家时,意外的看到张翠花等着他们。
“这么晚了,妈怎么还没睡?”卓子敬有些讶异,他妈可是家里最早睡的人,现在居然还未睡。
张翠花白了儿子一眼,“茵茵第一天到大山村,妈不是担心着她吗?”
“抱歉回来晚了。”傅云茵歉疚道。
“我长这么大也没看妳担心过我。”
本还想说什么的张翠花,听儿子抱怨囔声,登时没好气回:“你别把人家打的满地找牙我就感谢天地了还担心?”
小儿子什么德性她这做妈的会不知?
村里出名的浑不吝,二流子,没少让她拿棍子揍!
“妳还是我亲妈吗?”卓子敬立马手贴胸,一副捧心做我很受伤样。
“我一定是捡来的!”
这搞笑动作与言语,看的傅云茵忍俊不禁,只觉这时的他还真是可爱!
“捡你丫的!给老娘滚去灶房装热水去卫生间。”
“这么热的天气洗什么热水……”
“说让你洗了吗?是给茵茵洗的!她大老远的下乡,这会洗上热水澡,晚上定能睡的舒服!”
闻言,傅云茵很是感动。
“婶……”
“去拿衣服洗澡吧,婶先去睡了。”张翠花说着直打着呵欠,“明早叫妳,不然怕妳第一天下地会睡过头。”
傅云茵直点头,也道谢。
“别再这么客气的直道谢了茵茵,不然显得见外,好了,婶困,妳赶紧去洗洗睡了。”
春耕的农忙,傅云茵经历过,应声说好,也不担搁时间,赶紧洗了澡,上床睡觉。
至于未整理完的行李……只能推到壁旁,等有空再整。
热水澡很有效,傅云茵一觉到天亮,张翠花前来叫她起床时,魂还在黑甜梦乡。
不过她没有赖床,立马在第一时间醒来,换下睡衣,穿上长袖汗衫与黑长裤,赶紧洗漱,争取早点到食堂。
别看昨晚知青们等人到才开饭,那只有欢迎新人时才如此。
平时无等人,到了就吃,便也成了早去的人还能吃到未分完的配菜,得了个饱,而晚去的人便没了,只一份定额口粮。
意思就是,所有煮好的食物都会一人一份的分好在碗里,至于未分完的便会放在餐桌上,先抢先赢。
傅云茵动作很快,可便是她快,也架不住卓家人一早的招呼。
卓家人不懂知青食堂的弯弯道道,这会见面生的女孩在这洗漱,显然是昨晚晚饭时,父母提及住进家里的女知青,便也打了声招呼或是客气的说上两句话。
于是这么一人一句,待傅云茵去到食堂时,果然菜盘子上只剩下菜汁。
心底叹了声,直接拿了一碗粥与一碗菜,挑了个座位坐下。
稀的没几粒米的蕃薯粥,两口吃不出味道的菜叶,傅云茵吃东西便是速度慢,一会便也解决。
只得了半饱的肚子让她扁了嘴,拿着空碗去洗,一旁便有人和她说着:“傅知青,大队长让我们这些新来的知青去领工具的仓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