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殄天物!
这么好吃的东西居然落得喂猪下场,这不是粮食稀缺人都吃不饱的年代吗?
怎么会是喂猪不喂人了呢?
“妳要吃?”
玉米笋是为了让玉米正常生长下除去的副产物,这东西因为无法保存便也没法上缴,所以多是喂猪或是村民偷偷拿走……
“嗯!想吃。”听这话傅云茵就知有戏,忙点头。
卓毅本想说不行,可自家婆娘昨晚殷殷告切的话再度浮现脑海,以至他看着眼前友人女儿,只觉长得娇|小又瘦弱,俨然受了虐待被苛了食物般,眉头顿时皱了皱。
于是在傅云茵满怀期待的目光下,说着:“想吃可以,但要偷偷拿,藏着带回家煮,不能去知青食堂,也不能让人知道,懂叔的意思吗?”
毕竟是属于生产大队的作物,即便知晓这事的人心照不宣,但也不能明目张胆,否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了。
傅云茵一开始还不太懂为什么不能去知青食堂煮,可却是明白这东西属于生产大队,拿了就算偷……便也明白,这事若让知青知晓,一个不小心说出,还真不知要引起什么轩然大波,便也点了头。
不过这时傅云茵也后知后觉得想起一件事。
卓毅是大山村生产大队第七大队长,若拿了玉米笋不就……
“叔,这会不会让你为难?”
见傅云茵为自己想,卓毅笑的和蔼。
“大山村哪户人家没吃过这东西呢,妳扔在木桶等喂猪的来捡,可在喂猪的人来捡前,早被其他人捡光了,所以偷偷带回去没差,可要小心,懂吗?”
他眉头顿时大皱。
只是面上却是不由自主的发着热。
不管心理是什么感觉,最后卓子敬还是将那碗面给吃了。
而吃完了面,他立即走出房间,去傅云茵门前敲了敲。
“谁?”
“是我,卓子敬。”
傅云茵大约能猜到卓子敬找她是想说什么,才刚洗好澡的她,这会还拿着毛巾擦着湿淋淋的发,也只好这样去应门。
房门甫一开,气流带动下,一股极淡的皂香也跟着扑鼻而来。
卓子敬只瞧见她那莹白的小脸一眼,便见她转身进了屋内。
因有话要说,他也没多想的随着傅云茵进入屋内,视线不由自主的晃了圈。
本是老旧的木桌铺了块碎花布,一封书信与纸笔搁在上头,旁的窗户挂着蓆草编织而成的帘子。
帘子被两根红绳束了小半圈,随着撇开的窗拂入清风,帘子微微一晃,连带窗台上置的淡色瓷瓶里,那朵深蓝野花也跟着浅浅摇曳。
这屋子当初是他整的,里面摆设再简单不过,这会有了主人,还是个女主人,便也多了女孩子家特有的清新柔和。
屋里萦绕着一股皂香与极淡的湿润水气,气息清晰的惹人浮想联翩,令卓子敬心里突生了抹莫名的怦然。
他压下那种奇怪的感觉,面上不显的说着:“妳以后不要煮这么多了,吃不完,我不会再帮妳吃的。”
傅云茵拿毛巾压着湿发的动作微微一顿。
随即扬了唇。
“既然面都吃了,当是辛苦费,明天陪我上山!”傅云茵只口不应允他那句话,只言其他。
只是这句话却让卓子敬有种莫名掉了坑的感脚。
在那当下他可以选择不吃面,但他还是将面给吃了……那是基于什么心情只有他自己懂,所以这会听了她这话,有种莫名的抗拒。
然而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说的便是这般。
卓子敬不喜欢欠人,更不喜欢欠人情,即便这碗面充满了强迫性质,他也没法拒绝傅云茵。
毕竟他吃了不是?
便回着:“就一次,下不为例!”
“明天什么时候上山?”他语气说不上是不悦,但好脸色也无,冷冷的像是欠了他百八万般。
傅云茵说了个时间,见他应声便离开房间,挂在唇旁的笑瞬间垮下。
这般冷淡还一副不想与自己有什么纠缠的态度,不得不说还真打击到她了,令她不禁怀疑起,当年他到底是怎么喜欢上自己的?
啧……
闻着那不断散发着淡淡肉香味儿的碗面,卓子敬彷佛看到傅云茵一脸甜笑……
他眉头顿时大皱。
只是面上却是不由自主的发着热。
不管心理是什么感觉,最后卓子敬还是将那碗面给吃了。
而吃完了面,他立即走出房间,去傅云茵门前敲了敲。
“谁?”
“是我,卓子敬。”
傅云茵大约能猜到卓子敬找她是想说什么,才刚洗好澡的她,这会还拿着毛巾擦着湿淋淋的发,也只好这样去应门。
房门甫一开,气流带动下,一股极淡的皂香也跟着扑鼻而来。
卓子敬只瞧见她那莹白的小脸一眼,便见她转身进了屋内。
因有话要说,他也没多想的随着傅云茵进入屋内,视线不由自主的晃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