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以为亏的是她呢。
傅云茵不知梁金秀是以什么心理在说这些话,总之她是不爱听,便也摆了摆手,“买都买了,没关系的。”
“妳……”梁金秀被她这无所谓的态度惹闷了一肚子气,憋了许久,这才长叹了声。
“唉!好吧,都买了就算了,不过下次妳要再去买肉的话,记得叫上我,我有空一定陪妳去,省得妳被骗了!”
这话说的满是拳拳关爱,让人乍听之下,只觉真是位好心人。
然而这世上真有这般没由来的好心与不求回报吗?
或许是有的,但以傅云茵对梁金秀的认知,可知这人可不是这般。
梁金秀看似好心,实际是个以好心名堂行挟恩图报之人。
意思就是,知道妳口袋有闲钱余粮这等价值,便打着帮衬名义,也不管妳是不是愿意让帮,就以帮了妳等名义蹭白食了。
傅云茵郁闷。
她这么低调,为什么还跟上辈子一样被惦记了呢?
傅云茵着实不明白,也着实不想理会这种人,便没回梁金秀这句话,只转头,学着他人问的方式,对身旁的汤晓红说着:“汤知青在镇上买了什么呢?”
除了新来的知青因初来乍到缺东少西而买了许多东西,老几届的,比如汤晓红这种下放村子近快三年的知青,基本上没什么好买的。
只是农村也就那样,平时只能下地干活,还真没地方去,所以一有这个机会到镇上,哪怕不买东西,也会愿意一同前来晃晃,凑个热闹。
要是搁平时,汤晓红还真就是逛逛,可近来天气越来越热,蚊子多的让人烦躁,在没有蚊帐下,清凉油跟风油精倒是最好的选择。
“我买了风油精,最近蚊子太多了。”
春天热燥,土胚屋子又潮又闷,不开窗,让人难受,开窗,注定得饱受蚊子骚扰一整晚,傅云茵以前深有体验,这时不免有些同情,就说着:“薰过艾草了吗?”
汤晓红摇头。
“妳弄点晒干,装在盆子内去屋内烧着薰下,蚊子就会少些。”
“真有用吗?”
见傅云茵点头,汤晓红犹疑了下,才问:“嗯……那种草长什么样子?”
傅云茵被她这问题给愣住。
“端午节会用来挂在大门那种草知道吗?”见汤晓红摇头,傅云茵微囧,可这会也不好形容艾草的模样,只好道:“这样好了,我有看到时帮妳摘点?”
还没等汤晓红应声,一旁的梁金秀笑眯眯说着:“真像傅知青说的这般好用的话,也给我摘点。”
傅云茵:……。妳以为妳谁呀,说帮妳摘就帮妳摘?!
傅云茵正想怼回去,汤晓红却是比她早一步出声。
“梁知青,傅知青可没欠妳。”
“那她就欠妳啦?”梁金秀没好气道。
“妳……”
“是呀,我就是欠了汤知青来着,那次她帮我挡住熊灵,这事妳忘了?”傅云茵提醒的说着,话语透着疏离。
“梁知青那时不是也在场上,我记得妳躲着看戏呢。”
当时场面火爆,大多是扭打在一块,于是躲在一旁看戏的梁金秀便显得特别打眼。
一名男知青登时笑了出来。
“妳就拉倒吧梁知青,没帮着人家,装什么熟呢?”
梁金秀是什么性子,老几届知青们都知道,自然知晓打着什么主意。
所以这话一落,梁金秀有种脑中想法被捅了出来的恼火感,那经过农忙而晒的微黑面庞,顿时因涨红而深了几许,人也如泼妇般叉着腰怒声:“关你屁事呀陈知青!”
“敢情的,那时你帮了傅知青了?”
陈知青嗤笑了声,“我是没帮,但我可没妳这般厚脸皮,现在,不过就是看不惯妳这般行迳才说上两句,怎么,妳还气上了?”
“你──”
这两人一向不对盘,三五句话定能喷出火星子来,虽不至于掐起架,可都坐在一车子上,谁想听着骂回去?
旁的知青连忙劝和。
只可惜效果不是很好,梁金秀依旧不爽的叫骂着,陈知青则是冷嘲热讽的怼了回去,一时间拖拉机后座上热闹非凡,让劝着的人最后也懒得劝了。
汤晓红与傅云茵两对视了眼,均在对方眼底看见了无奈。
她俩并没有为陈知青说话,只因梁金秀是那种人家越说便越斗又勇的战斗机,所以这时只能承了陈知青的情,改日再谢。
于是在这吵吵闹闹下,一到大山村,知青们无不像逃命般赶紧下车,好让耳根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