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瞬并出了热度,正想问能不能带走,便听卓毅说着:“掰掉的妳集中放水缸旁的木桶,晚点便有打猪草的人捡去喂猪。”
听着卓毅的话看着他手指水缸方向,傅云茵顿时如消了气的皮球,纳纳问:“喂猪?人不能吃吗?”
简直暴殄天物!
这么好吃的东西居然落得喂猪下场,这不是粮食稀缺人都吃不饱的年代吗?
怎么会是喂猪不喂人了呢?
“妳要吃?”
玉米笋是为了让玉米正常生长下除去的副产物,这东西因为无法保存便也没法上缴,所以多是喂猪或是村民偷偷拿走……
“嗯!想吃。”听这话傅云茵就知有戏,忙点头。
卓毅本想说不行,可自家婆娘昨晚殷殷告切的话再度浮现脑海,以至他看着眼前友人女儿,只觉长得娇|小又瘦弱,俨然受了虐待被苛了食物般,眉头顿时皱了皱。
于是在傅云茵满怀期待的目光下,说着:“想吃可以,但要偷偷拿,藏着带回家煮,不能去知青食堂,也不能让人知道,懂叔的意思吗?”
毕竟是属于生产大队的作物,即便知晓这事的人心照不宣,但也不能明目张胆,否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了。
傅云茵一开始还不太懂为什么不能去知青食堂煮,可却是明白这东西属于生产大队,拿了就算偷……便也明白,这事若让知青知晓,一个不小心说出,还真不知要引起什么轩然大波,便也点了头。
不过这时傅云茵也后知后觉得想起一件事。
卓毅是大山村生产大队第七大队长,若拿了玉米笋不就……
“叔,这会不会让你为难?”
见傅云茵为自己想,卓毅笑的和蔼。
“大山村哪户人家没吃过这东西呢,妳扔在木桶等喂猪的来捡,可在喂猪的人来捡前,早被其他人捡光了,所以偷偷带回去没差,可要小心,懂吗?”
“看那女同志被你这落水狗给弄的……”
“笑死我了!”
从溪底游了上来的卓子敬,甫一出水面便是听到一连串的笑声与那让人愤怒的狗字,登时大骂:“糙你的落水狗,闭嘴!”
傅云茵听着对话,整颗心不受控制的噗通噗通狂跳。
她立马抹开面上水,看向潭中载浮载沉的人──
一头长短适中的发被他粗鲁的拂往后面,尽飞的水滴,饱满的天庭底下,眉眼里满满是这年纪特有的桀骜与轻狂……
真是那个傻瓜!
只是比起最后一见的年老模样,这时的他还真是年轻……也稚嫩。
1974年,他才十八十九岁吧?
卓子敬抹了把脸,目光一瞬看向岸边的人,若剑刃似的眉顿拧,随即游了过去,也喊着:“宋武,把我的衣服丢下来!”
这话一落,傅云茵这才意识到他没有穿衣服!
她想移开视线,可却被他那矫健的泳姿给吸引注目光,待他整个人自水底起来,哗啦的水声下,麦色肌肤肌理分明,长腿劲腰八块肌,性感的让她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不过视线再往下……立马羞的移开视线。
卓子敬见这淋成落汤鸡的女孩就这么傻愣愣的站在那、看着自己,白皙面庞蹭了抹粉,随即别过脸时,视线登时朝着她适才看的地方看去。
这一看他挑了眉。
裤子贴的如第二层皮肤,不可言说的地方还……
卧槽这么流氓!
他面上微晒,可头一抬,见那面生的女孩羞的耳根都红了却没离开,莫名觉得好玩,神差鬼使的便朝她喊:“好看吗女流氓!”
傅云茵被他这话给臊的慌。
满面通红间,也突地发现,她似乎忘了一件事很重要的事。
这年纪的卓子敬,是个浑不吝的混蛋,不务正业的二流子啊喂!
“和谁说话呢敬子?衣服我丢在老地方!”
随着这一声,卓子敬看见一件衣服被扔了下来,他几步向前,拦截那飘落的衣服,手一带一伸,欲套上间,脑中不禁浮起女孩湿衣贴身的画面。
转息的思考,他登时拿着衣服走向女孩。
“穿上吧,妳这白衬衫都……”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太自然的看向别处。
这未说完的话与动作,明显的很,正拧着衣摆的傅云茵愣了愣,低下头,发现透的可以,整个都春光都乍现了,登时将他手上衣服抽了过来。
卓子敬:……。
没见过这么嗯……直爽的女孩。
不过见他那平时合身的上衣穿在对方身上,衣摆直至大腿,又大又宽松,尽显她的娇小时,心底突生了抹说不清的感觉,令他忽地问:“妳是新来的知青?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