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可气、越恼怒,而这一切都是吕布带给他的。
等到走到快场边的时候,他突然转身一跳,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他似乎是觉得现在这个距离应该足够安全,顿时挺直了腰杆指着对面十几米外的吕布哈哈大笑道:“吕布,你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若是以我为质,你或许还有机会离开,但现在,呵呵……晚了!”话音一落,他突然大手一挥,顿时一营西凉兵卒从场边围拢上去,挺着军枪、目光警惕而森然,似乎就在等着胡轸的下一步命令,正是胡轸手下队伍。
胡轸眼中泛着阴狠之色,谑笑道:“吕布啊吕布,怪只怪你太过自信,自信过头了便是自负,而自负是要付出代价的。即便你的实力超群,某就不相信你今天还能够走得出这个军营了……”
听到这番话,吕布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倒是西凉军这边,李肃和徐荣也是没有什么感觉,华雄和樊稠两个猛汉却同时具是皱眉,显出并不赞同之意。
而注意到两位同僚皱眉,胡轸也有些害怕,赶紧解释道:“我等都是西凉军将领,主公麾下,自当为主公分忧。如今并州军乃至这吕布已经隐隐然成为主公心腹之患,就算如今还能够听差,但难保日后如是,必须及早剪除。主公仁义,但我等完全可不必遵守那些道理,便是杀了这吕布搅乱那并州军,为主公添力,就算到时候主公怪罪于我又有何惧哉?”这番话说的是入情入理,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华雄和樊稠两人不是那么没脑子的,但两人脑容量显然没胆量那么大,虽然隐隐觉得不对,但在胡轸这番话下竟隐隐生出赞同之意。
李肃依然面无变化,甚至没有看吕布那里一眼,而徐荣反倒一挑眉头,看着胡轸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异芒,不过没人注意到这一点,除了吕布。
至于小兵们的感受,他们面面相觑似乎没料到局势会突然这么发展,胡轸却全然没去理会,因为没必要,看到华雄和樊稠两个大汉没再抗拒的意思,他松了一口气,再将视线转移到了吕布脸上,发现对方并没有自己意想中的惊慌失措,甚至看着自己这边的眼神隐带着某种戏弄般的光芒,让他来不及思考,不禁心中大怒喝道:“吕布,今日来此就是你找死,更是你蠢……”见吕布摇头、叹息,不禁一滞,突然一些疑惑的念头闪过,感觉对方不应该这么平静这么冷静的才对,这种感觉很不好,超出了自己掌控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你摇什么头?”
“我摇头是因为我想叹息……”
“你为何叹息?”
“我为何叹息?”吕布抬起头来看着他,面带真诚和某种劝诫的味道,缓缓道:“是因为你太蠢。”
胡轸大怒,从旁一小兵处拔刀愤然而起,然而方行出数步,便已惊觉,彼此间差距实在是太大,方才那一回合打斗不得不说在他心中留下了十分深刻的阴影让他此时在吕布面前几乎连出手都不敢,反而代之以嘲笑道:“吕布你莫激我,我胡轸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反正你今日已是瓮中之鳖,便由得你再张狂,反正你也张狂不了多长时间了,哈哈哈……”那话语、那语气那神情,就好像智珠在握一切都成定局了一般。
李肃、徐荣、樊稠和华雄四人在旁不言不语,但似乎和他所想也无甚差别,至于周遭那些胡轸帐下的西凉军士兵早就跃跃欲试。
但生活早就告诉我们,人的想法可以左右很多现实,但却左右不了超越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现实,就比如说现在——
“西凉鼠辈,休想伤我家将军!”
(2012.4.4.修改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