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说完还不等安意荣反应,就迫不及待的冲自家爹爹道:“爹爹,您明日就找个装裱匠人来看一下吧,启珪要把他弄得好看一些,就挂在书房就好了,我是挺喜欢那字的。”
明明感觉自己儿子像是在坑人,顾国安还是递上梯子,主要是这件事儿很难被想到,就算是当朝阁老,他也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好,我吩咐顾远去找。”
安意荣有一瞬间的怔住,他书房里确实有三木先生的字,不过应该装裱好了才对,那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字,自是用心保存的,珏儿也拿不到啊。再说他儿子教养极好,定不会在书房里干些过分的事儿。
突然,他想起来了,因为京中气候与江南相差甚远,前些天管家还说他书房里的字画是要重新装裱保存的,他好像点头了?
“人小鬼大,这么小的孩子,就大言不惭说三木先生的字。”朱氏看着儿子绷着脸耍宝,嗔怪道。三木先生的字难寻是出了名的,就连仿的都极其珍贵,自家儿子不会拿的是拓印本吧。
“我书房里确有一副三木先生的真迹的,也确实写得是易经中的句子,”安意荣语言又止,他是几乎可以肯定顾启珪手里的是真迹了。“前些日子管家还说要为这些字画重写装裱,这些日子应是把原来的装裱拆卸下来了……”
这副字,他得来不易,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别人的那磨来的,没想到被自家儿子嗯……送出去了。可能怎么办?侄子说喜欢,自己总不能硬要吧,安意荣内心在滴血,确实好气又好笑。看着身边的傻儿子还兀自傻乐,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闯祸了?
顾国安夫妇也没想到得到这么个答案,朱氏急急的说:“我让人拿赶紧给表弟送回去,小孩子不懂事……”她自是知道三木先生字珍贵的,想来安意荣也是好不容易得来的。
“大嫂说笑了,送出去的礼哪有收回来的道理,能得启珪侄儿喜欢,倒是那副字的造化了。”安意荣说道,“凡是讲究个缘分,看来我与它是有缘无分了。正巧我那最近装裱,就不要专门找装裱匠人来了,后日我让之前拆卸的人亲自来弄,他们最是熟悉那副字的。再说小孩子没轻没重,不知道字受损的严不严重,仔细检查修复一番,也是必要的。”
“好,谢谢姑夫。”顾启珪抢在娘亲前面回答,声音很是欢快,这样做一举两得,倒省了他的功夫。顾国安夫妇觉得好笑,安意荣却感觉自己像是在和一只小狐狸聊天。
因为这事儿,大人们觉得好笑,真真是误打误撞赶巧了。这件事使得横亘在两家人之间的不和谐随之消散了一些。
申时刚过(大约下午三点多),安意荣一家就告辞回家,朱氏备了厚礼送给他们,算是补偿。不过看安意荣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倒是顾玲燕神色莫名。对于安珏然,顾启珪觉得他还是受些教训好,这次是便宜了他,要是便宜了别人可怎么行,嗯……他就是如此小气的人。
总之,新年的第二天就这样跌跌撞撞的过去了。
大年初三去舅舅家,姐弟仨开启了新一轮的收礼日常,寒暄、用膳,一切都没有新意。
日子在姐弟三人撒欢逗乐中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到了上元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