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的手臂,伶牙俐齿也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无穷尽的结结巴巴,“沈……沈舟,你……你……你特么……看到没?我……我们老板……”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舟无情打断,“我不瞎,看到了。”
应小北眨眨眼,“怎……怎么回事?”
“别问我,我不知道。”沈舟耸耸肩。
瞅着是副生面孔,好像也不是裴老板认识的熟人啊。
至少,他跟着裴燃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个女孩。
虽然也有好奇心在蠢蠢欲动,但沈舟自己心里还是有个度的,这些事情,看看就好,手不用伸太长。
现在怎么回事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怎么回事就说不定了。
沈舟:“七月中旬了,老板的春天来地有点迟。”
狗腿子应小北伸长脖子看了看裴燃和荆星河,随后垂眸看向沈舟,静默片刻后,竖起大拇指,“言之有理。”
“………”
就心智而言。
许乔安不知道比荆星河成熟多少倍。
幼稚鬼的负隅顽抗不过是最后的垂死挣扎而已。
只为了守住她最后的体面。
要真是找外援,许乔安肯定会笑话她两到三个星期。
荆星河肃着脸,用她不知道的紧张兮兮的小表情:“乔安,其实是我一直深藏不露。”
“我怕自己太厉害,你以后就都不跟我玩了。”
许乔安古怪地“噢”了一声,“那下次去你家,咱俩当面玩好了,我要亲眼看看你的骚操作,这样我也能心服口服。”
荆星河:“………”
荆星河“嗷”地惨叫出声,继而趴到键盘上绝望地闭上了眼,数秒后,在许乔安的“喂喂喂”下逃命般地退出游戏。
“唉。”她长吁短叹,侧眸睨着裴燃。
重逢来地太突然,刚刚震惊之余只顾着游戏,都忘记了从心底不断冒出的可以称之为喜悦的泡泡。
淡淡的,不易察觉,却同样也不容忽视的喜悦。
灯光柔和了裴燃的神情,他就那样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黑色鸭舌帽摘下,被他修长的左手食指勾着,他也眯着眼,坦然自若地接受了她目光的审视及洗礼。
好半晌,荆星河才开口故作矜持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裴燃抿着唇没有回答她。
搭在桌上的右手抬起放下打节奏。
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会问出这句话,裴燃猜她已经忘记了在他店门口嚎啕大哭的事情,就算记得,只怕,也会极力否认。
荆星河的注意力被他的动作吸引过去后,他才笑着反问:“你呢?你为什么在这儿?”
“我?”
荆星河挺直腰杆,正襟危坐。
冲着电脑抬抬下巴,“我来玩游戏。”
不过以后可能也不会来了,消费太高,玩不起。
体验一次就够了,主要还是在这里自己同样没效率。
想到这些,荆星河就忍不住老气横秋地叹气。
叹息完,立马回过神,发现自己被带偏了,明明是自己先问他问题的,怎么到最后回答的也是她了。
荆星河蹙了蹙眉,刚要说话,就被裴燃给抢去了话头。
裴燃:“噢。”
顿了顿,“我来帮你打游戏。”
荆星河:“………”
“………”
荆星河现在的心情有点复杂。
具体复杂到什么地步?
大概是想出尔反尔,用非常暴力的方式抢回自己的耳机,不,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她抿了抿唇,觉得还应该拿耳机线缠住对方的脖子,直接勒死他得了。
惊于颜值,但颜值顶个屁用噢!
算了,荆星河隐晦地翻了个白眼,就当自己日行一善。
她艰难地慢吞吞地收回视线,拿着手机继续看电视,几秒后,好像还是气不过,退出视频,点开微信。
手指灵活地在屏幕上噼噼啪啪一通乱按。
星河:收回我的话,我什么艳遇都不要了。
星河:太可怕了。
星河:我现在只希望和邻座大帅逼,从此以后江湖不再见。
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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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
列车抵达渝城南站。
伴随着标准清润的进站播报,荆星河和裴燃几乎在同一瞬间从座位上站起,视线相撞,忽地停滞了两秒。
“耳机。”裴燃率先回过神来,指尖勾了下挂在胸前的耳机线,将它从手机的话筒孔内□□,递给她,眯着眼依旧是一副刻薄的表情,薄唇微抿,“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