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一刻, 马车厢外的繁闹渐渐消停下来, 人走车行,茶凉锅冷。
马车厢内静的可怕。
苏芩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一下, 又一下, 跟男人摩挲在自己下颚处的手形成奇妙的规律。
斐济的手上带着茧, 苏芩被他擦了半响,只觉下颚肌肤处红红的带着刺痒。
苏芩下意识偏头,躲开男人的手,声音颤巍巍的带着糯意,“我, 我不喜欢你的茧子……”
男人低笑一声, 白皙面颊贴在小姑娘耳畔处, 轻轻磨蹭。细薄唇瓣抿住那颗珍珠耳珰,慢条斯理的勾弄舔舐。
苏芩听到男人的声音,带着诱哄的暗欲。
“好孩子可不能说谎,姀姀明明更喜欢我留着这些茧子。”说完, 斐济的手顺着那白皙小巧下颚往下滑, 落到粉颈处,贴着肌肤,细细的碾压磨蹭。
苏芩下意识一颤,浑身软绵绵的瘫软下来, 靠到茶案上, 发出细小的嘤咛声。
男人的手酥麻麻的落在小姑娘身上, 搭在粉颈香肩处,勾住那根藕荷色的缎面带子,用小手指轻轻勾住,然后松开,再勾住,再松开……
白腻香肩处被磨蹭出一片红痕,苏芩捂着小嘴,偷偷的往旁边躲,被斐济单手一箍,就给揽了回来。
“跑什么,嗯?”男人俯身,将脸埋进那粉颈处,轻轻的蹭。
苏芩并着腿儿,颤着身子,身上的襦裙系带散开,露出里头的小衣。小衣是藕荷色的,双面绣纹,后背处系着好几根缎面带子,勒住纤细背脊身形,隐约可见腰后两个深深的腰窝。
男人伸手勾了勾那缎面带子,道:“这又是什么时候想出来的小衣样式,可该怎么解呢?”
……
男人最终还是解开了那小衣,心心念念的捧住了自己肖想了一晚上的东西。
正是丑时,月色如华,苏芩穿戴整齐,捂着钝痛的心口往厢房里头去。
穿过明厅时,苏芩的步子又急又快,却冷不丁的听到一旁黑黝黝的地方传来一道轻咳声。
“咳。”
苏芩被唬了一跳,她下意识转头看去,惊呼道:“母亲?您怎么不点灯啊?”不过,关键是这深更半夜的,秦氏为什么会一个人坐在这处?
秦氏穿着宽袍大袖坐在雕漆椅上,手旁是一盏凉茶,她面无表情的道:“省钱。”
苏芩:……
一旁的大丫鬟如安捧着点好的油灯跨过门槛进明厅,小心翼翼的置到案面上,然后与苏芩蹲身一行礼道:“给三姐儿请安。大夫人本来是点着灯的,只是点的时间太长,这灯油都烧干了,奴婢方才是去添灯油了。”
可见秦氏在这明厅内等了苏芩多久。
苏芩低着小脑袋上去,站到秦氏面前,垂着眉眼,低眉顺目的格外安静乖巧。
“母亲,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去歇息?”小姑娘睁着一双水雾雾的漆黑大眼,说话时蹙着尖细黛眉,看上去一副担忧表情。
但秦氏不吃这套,“你没回来,我睡得着吗?”秦氏凉凉道。
苏芩咽下那些滚在舌尖的话,绞着一双素白小手,不自在的将那满头青丝往前捋了捋,挡住外露的白皙粉颈。
方才在马车内,两人你来我往的闹的厉害,苏芩的高髻自然也散了,只得放下来,随意挽了个发髻,搭在肩头。而挽髻上戴着的,还是斐济用来束发的青玉簪。
“去哪了?”秦氏端起凉茶吃一口,上下打量苏芩一番。在看到她身上的宫娥服时,下意识蹙了蹙眉。
苏芩道:“进宫了。听说郴王妃腹内孩子平安,我特带了礼去瞧瞧她。她瞧见我欢喜,硬要留我,我这才呆到如今才回来。”
苏芩的话说的也没错,她确是去看沈宓了,只是这理由嘛,还待斟酌一二。
秦氏敛眉,看一眼天色,再看一眼苏芩那张白生生的小脸,道:“日后再不可如此晚归。”
“是,母亲。”苏芩乖巧应道。
“还有,明日我替你约了宁波侯府的宁远归在皇城西的七夕林里,你自个儿好生打扮打扮,别失了礼数。”
皇城西的七夕林有个传说,传说男女在七夕那日,若能在林内相聚,那便是有缘,可缔结秦晋之好。到如今,此地已演变成未婚男女相约幽会之处。苏芩没想到秦氏这么急着想要把自个儿给推销出去。
她张了张嘴,想跟秦氏说她对这宁远归没甚心思,而且她自有欢喜的人。
毕竟是从自个儿的肚子里头生出来的,苏芩一转眼珠子,秦氏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明日为母随你一道去。”
苏芩一怔,想放那宁远归鸽子的想法被秦氏扼杀在摇篮里。
“那个,母亲。”苏芩期期艾艾道:“母亲想没想过二姐姐?”
听苏芩提起苏霁琴,秦氏下意识叹息一声。
这二姐儿日日闷在屋子里头做绣工,怎么也不听劝,可别把眼睛给熬坏了。
苏芩道:“母亲,二姐姐比我年岁大。自与顾府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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