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室哭着说道:“大嫂,要写信回去告诉母亲……”说到这里,宜室双手捂着脸,大哭起来,“如果被母亲知道,我简直没脸见人!”
“你还知道自己没脸见人!你——”
“好了、好了!”嘉禾忙把大发脾气的阿霓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宜室虽是你的小姑子,你有教导的责任。但她现在好歹也是一个成年人,还是一个大学生。她在做什么,难道她不知道?她和王焕之情投意合,两个年轻人确实也是情之所至。他们能在一起而不在一起,那不是没有人道吗?而且我觉得王焕之挺靠得住,等宜室完成学业,他们一定就会结婚!阿霓,别把事情闹开了。这里隔着松岛十万八千里,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
惠阿霓狠狠地瞪着嘉禾,“嘉禾,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宜室和王焕之的事?”
嘉禾连连摆手,心虚地笑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你这个鬼——”
见瞒不过,嘉禾只能用笑来掩饰,频频向宜室使眼色。
宜室聪明地搂着阿霓的肩膀,使劲撒娇道:“大嫂,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求求你,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阿霓摸着宜室柔滑的小手,叹道:“宜室,不是我这个做大嫂的不通情理。实在是因为你这么做,就是给自己的未来埋下一颗定时炸弹。”如果一切没有变数,当然皆大欢喜。可是,宜室的学业还有两年才完成,谁又能保证这两年一点变化都没有?
宜室和王焕之的事情乃是木已成舟,阿霓再生气也没办法。宜室又这样哀哀地苦求她不要告诉家人,她也不忍家姑知道后会气坏身体。
中午时分,王焕之回来。看见乍然出现在他家里的惠阿霓,有些惊讶又不是很惊讶。
王焕之从松岛大学毕业之后,没有留在松岛,而是随着宜室一同来到上海。现在就在嘉禾身边帮忙。所以,他和宜室的事情,嘉禾从头到尾,一清二楚。
阿霓狠狠地批了王焕之一顿,责怪他不懂事。如果真爱宜室,就应当事事为她着想,从她出发。怎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破坏宜室的清白。
王焕之事儿虽做得不漂亮,认错的态度却很诚恳。他不停地向阿霓道歉,并表示愿意去松岛向长辈们认错。而且只要长辈们同意,他就马上和宜室结婚。
阿霓看他态度如此真诚,语气如此谦逊,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好似自己是小人之心,故意棒打鸳鸯。
再看王焕之一表人材,相貌堂堂,像极了电影画报上的奶油小生。宜室站在他身后,一脸焦急,爱郎、护郎之心甚切。
惠阿霓心想:现在已经是这样,如果家姑和家翁知道。大不了就是敦促宜室中断学业,赶紧回去结婚。将来,他们结了婚也不会感激她。只怕反而会责怪她多管闲事。她又何必把关系搞僵?
“罢了、罢了!”阿霓叹道:“你们两人都是大学生,读书比哦我多,做人的道理也不要我来教。该怎么做,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听阿霓这么说,宜室喜上眉梢,立马接口说道:“谢谢大嫂!”
阿霓横这不争气的小姑子一眼,点着她的额头,骂道:“你还真是女生外向!”
王焕之马上也笑着说:“谢谢大嫂宽宏!”
“你可慢着!”阿霓把手一挥,止住王焕之的话头,正色说道:“王焕之,我是宜室的大嫂。在这里就是她的半个家长。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博彦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打断你的腿!你要待宜室真心的好,这件事便可作罢。如果你敢负她,我第一个不饶过你!”
阿霓毫不知觉地吐出博彦的名字,惊得嘉禾心脏一跳,她自己却一点知觉都没有。
“大嫂,放心。我一定会对宜室好的,一辈子对她好。如果我负她,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到王焕之的毒咒,阿霓微微点了点头,“我这个人是信神佛的。你不要忘了你说过的话。如果你负了宜室,不仅上官家,我想,就是你父亲都不会放过你。”
“是、是——”王焕之心虚地低头,望着自己脚上发亮的皮鞋干笑。
“来了这么久,肚子也饿了吧?我去做饭!”说完,宜室就站起来,像只灵巧的小鹿一样跳入厨房。
阿霓看得目瞪口呆。
上官宜室在家里,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如今还会下厨做饭?王焕之像看出阿霓的怀疑,笑着说道:“大嫂,你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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