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公家。等他来,我们再好好谈一谈。自己家里,到底说话也放肆些。”
秋冉笑道:“还有虞国公给少奶奶撑腰,对不对?”
阿霓扑哧笑起来,伸手扑打她一下,“小妮子,嘴越来越坏!哎呦——”她手一扬,又扯动腰间肌肉,疼得很。
“小姐!”
阿霓竖起眼睛,道:“你又叫我什么?”
“少奶奶,不纠结这个称呼好不好?要请医生不?”
“不用了。”阿霓倒在软枕上。
秋冉帮她把被子盖好,“少奶奶,你好像已经原谅姑爷了。是不是?”
“秋冉,你把该带的东西收一收,我先睡一会。”
“是。”
阿霓没有正面回答秋冉的问题,她的手指撑着自己的下巴。闭着眼睛躺在柔软的长枕上,她想自己,也许很早就原谅博彦了。还要跑出来,只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
长长的夫妻,漫长的相处,总会遇到一些劫数。博彦的桃花劫,不单是他的劫,也是她的劫。他们能走过去,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白头偕老必是可能。如果走不过去,这段感情就是付诸东流。她摸着圆圆有起伏的肚子,相信自己是有勇气和能力和博彦一起携手跨过这道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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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挂了电话,博彦的咆哮声如雷贯耳。
他静静、呆呆地站着。突然,如梦初醒一样冲了出去。他来到厨房,小灶上的瓦罐不见了。他疯了一样四处寻找,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直落到地上。
老天,他做了什么?
他、他——
“嘉禾少爷,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秋、秋冉!”他情急地抓住端着瓦罐回到厨房的秋冉,问道:“阿霓吃了吗?”
“嗯。”秋冉笑着点头,“小姐说今天的嫩藕蒸肉特别香,特别好吃。”
“她全吃了?”
“全吃了。”
嘉禾脸色苍白,双目空洞,连连后退。不慎撞倒了身后的灶火,翻腾的煤火带着暗红色的火心铺满一地,溅到他的裤腿上,烫出焦洞来。
“嘉禾少爷,小心啊!”秋冉叫道。
他置若罔闻,继续从火烫的煤火上踩过去。
“嘉禾少爷!”秋冉尖叫着去拉他的手,“嘉禾少爷,你怎么呢?发生了什么事?”
他摇摇头,失魂落魄地说道:“秋冉,博彦……马上就要来了。”
上官博彦带着张得胜气冲冲赶到凡尔登花园,在路上他的怒气就积攒不少,再遇上没预约不通报的印度阿三,肺管子都要气爆。
“操你娘蛋,敢挡我们少帅的路!”张得胜掏出手枪,用枪托子直接砸向红脸阿三的眉骨。打得他皮开肉绽,捂着脸哇哇乱叫。
博彦越过阿三,径直往里走去。
越靠近主楼,他越有种强烈的预感,阿霓就在这里,她一直就在这里。
小楼的大门洞开着,仿佛知道有客要来而不设防。
博彦一脚跨入金碧辉煌的大厅,首先跳入他眼睛里的就是高悬在墙壁最显眼的卡通画。
画中人物不就是阿霓和嘉禾嘛?真是莫大的讽刺,上面还写着“友谊地久天长”!
博彦气得鼻孔冒火,眼皮一抬。嘉禾正坐在卡通画下的长沙发上,好像在专程等他来一样。
“大哥,喝茶吗?上好的毛尖——”
“嘉禾,够了!”上官博彦指着墙上的卡通画,质问道:“你不是说阿霓没来找你,你不知道她在哪里吗?那是什么——"
嘉禾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卡通画,故意拖长鼻音“喔——”了一声。。
“这不能怪我,大哥。”他装得无奈地摊开手,“是阿霓不肯见你,我也没办法。”
“你——"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弟弟,博彦早一拳打烂他的脸。
嘉禾虽然一直在肖,笑容却假得恶心。他的话里没有一句恶毒的话,但每一句都不让人高兴。他的全身每一个地方,每一处毛孔都散发出强烈的恨。他恨透了上官博彦,恨透了上官厉,恨透了上官家的每一个人。恨不得他们都去死,恨不得他们在地狱永生永世。
因为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再没有机会和心爱的她在一起。
只是因为他是博彦的弟弟。
博彦后悔自己不该轻易相信嘉禾的话,他怨恨自己没有早点想到。阿霓有多信赖嘉禾,曾夸他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现在他才恍然大悟,了然嘉禾对阿霓的爱。是深沉的、压抑,不亚于他,如洪水般澎湃的感情。
“阿霓呢?我要见她!”
“她、不、想、见、你!”
“上官嘉禾!她在哪,我要马上见她!这是我们夫妻两人的事,和你无关!”
“上官博彦,阿霓不想见你!”
博彦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提起来。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激动,嘉禾的回答一声比一声满含讽刺。
“你会为你今天的事付出代价!”
“我愿意为阿霓付出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