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腿上打了石膏,谢珏才真正理解什么是“隔靴搔痒”。
最近频繁奴役金丝熊,导致连金丝熊都闹起了罢工,把他放进小腿和石膏的缝隙里之后,只是怠惰地窝在黑暗里,怎么用筷子逗弄,都懒得动。
最后还是在缝隙出口处放上小零食,才让这小祖宗不情不愿地钻出来。
“嗯,这周末我带你去医院拆了吧,你再忍两天。”
陆翰邈也见不得谢珏难受的模样,更见不得谢珏和那只臭老鼠亲近。
他也巴不得早点拆了谢珏的石膏,只是……
拆石膏前,他还能借着谢珏“腿脚不便”的理由,替谢珏洗澡搓背、抱着谢珏上下楼……
等这石膏一拆,他俩的被动亲密关系,岂不是要回到连小手都摸不着一下的状态了?
不行!在拆石膏之前,他可得把豆腐吃个够!
陆翰邈突然搂过谢珏的脑袋,在他的头顶上闻了闻,又故作嫌弃地推开。
“你身上臭了,晚上我帮你好好洗洗。”
……
氤氲着水汽的浴室中。
谢珏不着一缕,躺在盛满热水的三角浴缸里,右腿伸出浴缸外,而陆翰邈坐在浴缸外的小板凳上,帮谢珏把打着石膏的部位用保鲜膜裹得严严实实。
“我身上臭吗?我怎么没闻到?”
谢珏抬手闻了闻咯吱窝,连汗味都没有。
“久居鲍市不闻其臭!策划部那么多糙汉,估计你被熏得习惯了,也就不觉得自己身上有味道了……”
陆翰邈面不改色地胡扯,拆了一个浴盐球,就往浴缸里扔。
浴盐球落到谢珏的脚丫处的水面上,便在原地不停地翻转溶解。
谢珏也不断用左脚触碰着浴盐球,乳白色泡泡让谢珏的脚丫痒痒的。
“别玩了,赶紧洗。”
陆翰邈把手伸到水里,一拨。
浴盐球听话地滚动到谢珏肚脐眼处的水面上旋转跳跃。
浴盐球不断析出的碳酸气泡,部分附着在谢珏的小腹上,部分则附在……腹下三寸。
像一双顽皮的手稀稀疏疏地挑逗着谢珏的下腹部。
谢珏在水里不自在地瑟缩了一下,抓着塑料小鸭子的手一用力,小鸭子发出一声惊吓的尖叫。
牛奶味的浴盐球不断在谢珏的下腹部冒出令人遐想的白色泡沫,直叫陆翰邈喉头发紧,悄悄咽了咽口水。
很快,浴盐球全部溶解。
丰富的泡沫覆盖了整个浴缸,把谢珏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谢珏像藏在一个巨型棉花糖里,只露出肩膀和脑袋。
但厚厚的泡沫,并不能成为守护谢珏的屏障,反而赋予了陆翰邈肆意妄为的理由。
一双大手贼心不死地伸进泡沫里,进行名为搓澡,实为揩油的行为。
由于看不见泡沫下的身体,陆翰邈的手总是“不小心”地在谢珏的大腿根部和三角地带流连。
谢珏手上的小鸭子接连发出声声惨叫。
饶是不谙情事的谢珏也感到一丝异常,在浴缸里挣扎着要起来。
双手刚撑着浴缸边沿想站起来,手却一滑,整个人重新跌进浴缸。
最后还是陆翰邈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摸索了好一阵,才把谢珏捞起来。
谢珏呛了好大一口洗澡水,不住地咳嗽,嘴里偶尔还飘出两三个泡泡出来。
陆翰邈看着谢珏委屈的小惨样儿,不得不终止了他的调戏行为。
半是无奈半是气恼地拍着谢珏的背。
“你还真是没变,跟第一次遇见我的时候一样。”
“一样啥?”
“一样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