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笑。
孟阗竹再也想不到,焦飞的九枚天星剑丸,是蓝犁道人击杀了天河剑派的苏星河夺来的,就连天河九箓都是蓝犁道人施展秘法神通,从苏星河的元神中逼问出来。
焦飞也不知“苏师伯”是什么来历,不敢立刻就冒认了这个名头,低声说道:“孟姐姐当然不会贪图我的事物,只是师父说了什么人在剑在,剑亡人亡,让我不敢让这九枚天星剑丸须臾离手。”
孟阗竹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倒是你孟姐姐疏忽了,苏师伯为人严峻,言出法随,对门下弟子最为挑剔,是我不该跟你闹这般顽笑。刚才那人是西玄山龙虎派的杨明河,你怎的得罪了他?”
焦飞没料到,孟阗竹居然把刚才一幕看到了眼里,心中暗道:“只怕孟姐姐也跟昨晚追杀我师父的那一批人有关。”他不敢胡乱说谎,怕露了破绽,就原原本本把刚才的事情述说了一遍。孟阗竹听了之后,不禁一笑道:“这却怪不得你,杨明河知道自己一时莽撞,轰平了怒山真人的别院,心中当然是又气又怕。”
“不过……”
孟阗竹微微皱眉,自语道:“怒山真人乃是昆仑的藏经阁首座,怎会跟北宗魔门的蓝犁道人厮混在一块?”
孟阗竹见焦飞在一旁拱手站立,把她当成了尊长一般,不由得展颜笑道:“你是天河剑派苏师伯的弟子,说来就是我的师弟了。我们同为道门弟子,同气连枝,你叫我孟师姐就好了。”
焦飞立刻换了称呼,叫了一声师姐,不过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敢表现的太过亲昵。孟阗竹问了几句他“师父”的事儿,焦飞只推不知。孟阗竹知道苏星河脾气古怪,倒也不曾怀疑,对他说道:“这一次长安的李家天子,不知从什么地方得了上古仙人的一件奇珍,便开了这次的水陆大会。意欲让这些贪图富贵的修行者,帮他用这宝物延寿。这件上古奇珍威力奇大,我们漓江剑派的掌教生怕这件宝物落到了歹人手里,危害苍生,这才派出了我和越轻寒师姐来。其他的几大门派,也把门下最杰出的弟子使来长安,没想到这么多人,还是被北宗魔门的蓝犁道人抢夺了这件上古奇珍,昨夜我们追他不到,想要夺回这件宝物就千难万难。你在长安甚是危险,还是尽快联络上你师父,赶紧回山门修炼去吧。”
焦飞心中苦笑道:“我师父只怕不好联络,既然这宝物如此珍奇,他还不躲的不见影踪。我这个新收的弟子,恐怕是比不上那件宝物珍贵了。”他心中做如此想,嘴上却说:“孟师姐?究竟是什么宝物如此神奇?这么多人都要争夺?”
孟阗竹轻拂鬓角,嫣然一笑道:“你师父可跟你说过,天下法宝分为何种类别?”
焦飞颔首道:“师父说过,虽然那些凡人都称呼修道之人所用的器物为法宝,实际上却分为符器,法器,法宝三种,真正的法宝少之又少,我师父传我的天星剑丸也不过是法器中的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