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也很感动他的执着,行军途中那么劳累辛苦,还会抽时间给她写信描述沿途风光。但是就好像总缺了点什么,就好像炒了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却忘了放盐。
瑞祎的意思瑞华没有听明白,就笑着说道:“能有什么不真实的,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就不真实呢?要我说啊还是他之前给你的印象太糟糕了,这会儿你才觉得不真实呢。没事,慢慢的就真实了。”
“是,大姐姐说得对。”瑞祎没有反驳,笑着应道。
瑞华是觉得一个男人能放下身段来做这样的事情,其实对这门婚事还是很看重的。之前的事情祝家那边也解释了是有些误会,小人作祟。虽然没有讲明是谁,但是后来的态度已经证明祝彦章的心意了,这就已经够了。
对于男人,还能苛求什么。
天气一日一日的冷了下来,大燕帝都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忽然传来惠王殿下骑马摔倒导致腰椎受伤的事情。
伴随风雪而来的是朝廷中那暗中汹涌而来的厮杀。
顺安侯府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巨大的优势,作为一个只顶着侯爵无权的人家,这种时候朝中台风尾也扫不到他们。就算是这样,顺安侯府也是紧闭大门,顺安侯府是没什么权势,但是好歹也连了几门姻亲都不错,大夫人是不想惹那个麻烦,无辜卷入到党争里头去,索性闭门谢客。
裴季霖在朝中只是一个小官儿压根就不起眼,裴璟新还在读书,本来今年是要让他下场试一试的,结果天不遂人愿染了风寒。
大宅门里过日子,琐碎事情极多,大夫人不得闲,瑞祎倒是只安心备嫁别的一概不用管。九姨娘没事儿的时候就来与她作伴,日子过得安逸从容,一道院墙,隔开风雨,外头任凭搅得昏天暗地,里头依旧如故。
对于一个男人来讲,腰椎受伤这样的事情当真是可大可小,若是一个不好就要弄得下半辈子行走障碍,所以说这事儿惠王这边的人赌心那是应当的,想要讨个说法也是能理解的。从贴身伺候的人,再到管理马房的人一路查上去,然后就查出了有慎王那边人的影子,这事儿一下子就变成个人骑马不小心,演变成夺嫡谋杀案。与此同时慎王那边反击,称是惠王自演苦肉计欲要加害于他,一波三折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外头闹得天翻地覆,顺安侯依旧沉迷于酒色之中,只要他不惹祸大夫人是睁只眼闭只眼,于是府中就新抬了一个姨娘进来,顿时热闹了。
新抬进来的姨娘并不是之前顺安侯在外头安置的外室,也不晓得俩人是怎么搭上的,此人姓金,年岁比瑞祎才大一两岁,一进府里就不消停仗着顺安侯宠,已经跟九姨娘吵了好几架了。
这一日,九姨娘气呼呼的跑到瑞祎院子里,一进门就抱怨起来,“那个姓金的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蛋都没生呢,还敢在我跟前蹦跶,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瑞祎扶额,这样的事情三不五时的就上演,这位十姨娘也厉害,竟挑着九姨娘下手,可不就是因为九姨娘对她最有威胁,倒是个有心机的。
说起来慎王跟惠王斗起来,瑞祎感受最深的害处就是她爹抬了个不消停的姨娘进门,还把战火烧到了她的门前。
“姨娘坐下喝口茶,你也知道跟她没什么好计较的,做什么还生气?”瑞祎扶着九姨娘坐下徐徐劝道。
“那怎么一样?自打我进了侯府的门,这些年来除了在夫人面前矮一截儿,就是八姨娘在我这里也讨不了好去。一个底子不清的践人,还以为进了侯府就是她的天下了,我呸!”九姨娘是真的气狠了,多少年没这样骂人了。
瑞祎看着她就问道:“这个金姨娘底子不清?是个什么意思?”
“家世清清白白的姑娘,就算是进府给别人做妾,那也得有正正经经的文书不是?你姨娘我就有的。可她屁都没一个,问她娘家也说不上来,一副妖媚样儿,骚给谁看呢,我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谁知道存的什么心呐。”九姨娘骂道,“我跟你说那女人不是个好东西,说话都带着三分骚,正经人家的姑娘哪有这样做派,指不定就是那种地方出来的。只是若是这样,夫人怎么就点头答应进门了,这可是个搅家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