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雅!”
“唔……”
女孩紧紧的抓着他的小臂,有些吃力的摇了摇脑袋,只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无飘渺,如云中仙境那般。
“你别这么掐着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该死!你受伤了?”
乔烈在恍悟到这个事实的瞬间便抱着明初雅向池外走,这里面舒筋活血的药材会加速血液流动的,
“伤在哪儿了?明初雅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唔……说了让你不要掐着我了!”
乔烈的搂住明初雅手臂的大手微微挪了挪,便看到了满掌的血迹在他的眼前绽放。
那双凌厉的眼眸似是跟着明初雅的血液一同深入骨髓,泛着让人生畏的心疼和狠辣。
“是哪个家伙把你伤成这样的?”
乔烈又问了一次。
“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他抱起明初雅大步流星的走上了楼,没有从书房的门往外走,反而踹开了另一扇隐形门,踏进去。
映入眼帘的便是开乾至极的卧室,透过打开的天窗,眼底尽是浩渺无尽的夜空,被点点繁星缀着,漂亮至极。
明初雅自然没有什么观赏夜色的闲情逸致,从乔烈那破池子中出来之后便感觉更冷了。
果然,他那池子里的东西就是恶化自己的伤口的元凶。
现在的明初雅只感觉浑身瑟瑟发抖,衣衫不整,冷得不行。
但好在这冷意让她打起精神来。
“大哥,大佬!你能不能把这天窗关上啊。”
明初雅弱弱的道了一句,身体被乔烈放在那宽大的床上的瞬间便下意识的拉起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像只蚕蛹那般在床上蠕。
“你家好奇怪啊,一切的一切都好奇怪,卧室开天窗,浴室连书房,你丫洗澡的时候还看书啊!”
“偶尔,会看。”
乔烈慢条斯理的回答,起身,手不知道摸了个什么东西,墙便自动的打开了。
他回答的是明初雅刚刚的问题,洗澡的时候,他偶尔会看书,比如刚刚,他就是想看书来着的。
明初雅已然被乔烈家中这奇怪的构造吓呆了。
他丫刚刚摸的是哪儿啊?
怎么这一下子门就弹开了啊?还真是好奇怪好惊悚啊。
白墙之内,是摆放着各种各样药瓶和医疗器械的架子,乔烈随手拿了几样放在托盘中,快步走到了床边。
“胳膊拿出来!”
“等一下。”
“等什么?”
“你可以先把衣服穿上吗?就算不穿衣服至少要穿个浴巾吧,你这么一丝不挂的在我面前溜达来溜达去是几个意思?变态暴露狂啊?!”
明初雅低咒了一声,捏着被子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包裹住。
“你又不是没看过,用得着那么害羞吗?”
“抱歉,我没有欣赏男性躶体的兴趣,我要是想看一丝不挂,去看大卫的雕像就可以了,你还是省省吧。”
明初雅将自己的脑袋闷在了被子中,左摇右晃着。
只感觉身上厚厚的棉被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猛地扯了下来。
下一秒,便看到了乔烈那张万年不变,偶尔会笑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面瘫的脸。
那个男人一把将明初雅的左臂扯了出来,棉被换了方向将她继续裹好,保持着胳膊在外其他地方都在被子中的温暖姿势。
被明初雅缠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的绷带和纱布被一一解。
鲜红的血滴在了乔烈干净的白色床单上,吓得明初雅顿时虎躯一震菊花一紧。
要知道乔烈这个男人的洁癖程度那可是凡人都不能够企及的。
犹记得在她年少的时候,曾经看到有一只非常可爱的美少女在和乔烈搭讪的时候将草莓冰激凌滴在了他的运动鞋上,不出五分钟,便有高级专卖店的小哥哥拖着干净的新鞋子进贡到了学校。
在众目睽睽之下,乔烈将那双只沾了一点点草莓冰激凌痕迹的鞋子扔掉了。
艾玛,明初雅犹记得当时那个画面,美少女哭得梨花带雨,一副被人嫌弃了之后格外悲痛欲绝的模样。
再看乔烈,狂霸酷炫拽的撂下了非常动人的三个字。
“我洁癖。”
明初雅偷眼环视着此刻自己身处的白色床单,各种各样的血迹完全赶超当时那一滴草莓冰激凌的痕迹了。
明初雅在想,下一秒,乔烈会不会把她连同床单一起扔掉?
“枪伤?”
乔烈挑着眉头问了句,一双深邃的眼眸咄咄逼人般的瞪着明初雅。
“子弹怎么取出来的?消毒了吗?”
“当然是自己取的!消毒也要自己消啊。在A市这种禁枪的地方……如果我拖着中了子弹的胳膊去医院,说不定当场就会以走私枪支的罪名被扭送进警察局的。”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A市这个地方什么都好,就是市长对枪支弹药的问题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