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窗透出些许光线。
小狐狸后脚轻轻一蹬,跳出手提包。
然后搓搓自己的毛。
快闷死她了!
在宴会休息室,他们要开门的剎那,喻晴情急之下钻进了自己的手提包里。
她的手提包是为了工作专门买的,非常大容量,可以塞很多零碎,有许多隔袋的那种。
里头又深又宽,小狐狸的原形不大,钻进里头躲在下头,不仔细看根本不会被发现。
就算被发现,她也想好了,就装做自己是只布娃娃……
摸起来暖呼呼的布娃娃,就是不知道谁会信……
听见陈哥满屋子找了一圈,连柜子都不放过,她就更庆幸自己选择躲在包里,努力屏气凝神,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陈方当时有打开喻晴的包包检查过,但直男不懂女孩子的审美,始终想不透为何包包可以把东西塞的又多又杂,他只有粗粗看过一遍,自然忽略掉在最底下的她。
他们决定离开时,陈方顺手把她的手机扔进包里,扔到了小狐狸身上。
喻晴被砸得眼冒金星,忍住眼泪不叫出声来。
嘤嘤嘤,好疼的,她是一只坚强的狐狸,她可以忍住不哭出来……
小狐狸舔舔自己的毛,觉得舒服些了。
她趴在桌上,努力试着变身。
喻晴憋了老半天,还是没办法变回人形。
难道她已经失去了变身的能力?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当初要让她穿来第一天可以变回人形?
老天爷为何这样玩弄她。
上帝啊,为何要让她得到自由,又把它夺走呢?
喻晴泪流满面的咬着尾巴。
小狐狸蔫蔫的直起身,先回家吧。
外头不知道有没有监视器,等等避着死角走。
狐狸型态的喻晴耳目都比人形还要灵敏许多,路过休息室时,她的脚步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在车上听到了带她回公司的人是季慎。
所以老板正在里头办公。
但为什么里头有哗哗水声呢?
喻晴好奇极了,忍不住蠢蠢欲动的心,三两步跳到柜子上,从窗帘间的缝隙往里头看。
书桌上的笔记本开着,屏幕上发出滢滢亮光,后头的书架上摆了几张季慎与其他明星或导演的合照,还有历年得到的奖项。
办公椅是拉开的,明显刚刚有人坐在上面。
但没有人在里面。
她把目光投放在房间里头另一扇紧闭的门上。
声音是从里头出来的。
那里应该是……洗手间?
小狐狸趴在窗户上,眼睛一眨不眨。
水声响了许久,这时才终于停下。
那扇门缓缓打开,蒸腾的水汽也跟着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与之一起的,是一位正在擦头发的半裸男人。
只在腰胯处围着浴巾,上半身不着寸缕,正背对着窗户,拿着毛巾擦拭头发,露出肌理分明,线条流畅的倒三角形。
背脊处有些许水珠,顺着他的动作,慢悠悠地从上面滑落,没入劲瘦的腰际处,让人想入非非。
喻晴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擦拭头发的动作突然停下,他走到了书桌前,微微弓着身,手里拿着鼠标操作着什么。
两条大长腿随意支着,动作惬意,带着慵懒的漫不经心。
热血直往脑门冲,喻晴努力念大悲咒,保持心如止水,小心鼻血流出来。
她真没想到季慎的身材比杂志上看到的男模还要好。
胸前肌肉结实匀称,不是非常壮,但是看起来充满力量,下腹紧实,露出块块分明的腹肌。
因为刚洗完澡,肌肤透着浅粉的光泽,俊秀的面孔都比平常柔和许多。
端的是秀色可餐。
她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要满出来。
脑中思绪混杂,充斥着许多不可描述的画面。
这个男人,她好想要。
反正他未婚也没女友。
喻晴跟着季慎几天,知道他不是爱隐瞒的人,在车上他对陈哥说没有,那就是真的没有。
不管那个女的是谁,现在的她都有机会。
好想要睡一睡。
喻晴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每次在她说不睡男人的时候,长老都只是笑,从不努力劝说。
──没有人忍的住。
──她是狐妖,睡男人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