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唤我‘亲亲美人’?”
“还是忘了你上车不成,命人强行拦车?”
“或者是忘了你恼羞成怒,一路跟随而来,然后扯了我的衣裳?”
他每说一句,温热的气息就拂在她耳畔,让她本就精彩的脸色红的发黑了。其实晏归澜说的还算好听的...她不是扯了他的衣裳,是差点扯了他的裤子...
晏归澜见那软小如玉的耳朵已经通红,禁不住更凑近了些,轻轻一笑:“若表妹指的是这些,我自是不敢忘。”
沈嘉鱼捂住眼,没脸见人了!
她急着赢下赌约,又不知道晏归澜身份,见他屡撩不中,就想法带着几个狗腿子强撩,总之中间出了种种意外,害得她情急之下差点拽了晏归澜的裤子,这也是她纨绔生涯中最丢人的一笔——她经过此事才决定洗脚上岸当一个正经人!
晏归澜又拨了拨她耳边的银珠,闲闲道:“表妹怎么不言语了?方才不是能言善辩吗?”
沈嘉鱼听他这么说知道没法善了,坚强地抬起头,颤声道:“你,你想怎么样?”
晏归澜从容抛下一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话的意思就是,把她原来对他做的事,他再还到她身上来!
沈嘉鱼下意识地捂住裤子:“这绝无可能!”
晏归澜狭长深邃的眼睛一动:“哦?”他纤长手指摩挲她下巴:“表妹这样嫌我,可让为兄好生伤心啊。”
最后还是沈嘉鱼扛不住,捂着裤子落荒而逃。
第二次和解,彻底失败。
晏归澜含笑望着她仓皇出逃的背影,门客上前递来一封密信:“世子,长乐斋送来的密信。”
他随手接过,门客道:“皇上传话,让您明晚进宫一趟。”
晏归澜懒散应了,门客瞧见沈嘉鱼背影,也忍不住笑道:“那□□已经跑的没影了,沈三娘子倒是孩子心性,倒不似传言的那般不堪。”
晏归澜垂了垂眼,一笑:“小家伙很有趣。”
他想着想着忽的敛了眉目,心里补一句。
虽有趣,但过于沉溺并非好事。
.......
沈嘉鱼这几天可算是老实了,只要没事基本都在院里缩着,就算出门也坚决不与晏归澜照面,幸好他也没硬追到院子里要把当年她做的事儿报复回来。
就这么过了些时日,就到了郑氏出殡的日子,姐弟俩一大早就换上孝服,准备去沈府送灵,但姐弟俩的心里还惦记着另一桩事。
她怕小郑氏担心,私下悄悄扯过沈燕乐:“让你查的事都查的怎么样了?我跟你说的那些人靠谱吗?”她原来在外玩闹的时候三教九流都结识了不少,这些人别的不行,打听事情却最是灵通。
沈燕乐点了点头,低声道:“阿姐可还记得钟娘?”
沈嘉鱼面色一喜:“记得,她是母亲身边的二等娘子,有她的消息?”
沈燕乐颔首:“已经查到了她落脚的地方,咱们今日就去问吧,免得夜长梦多。”
沈嘉鱼立刻点头答应了。
姐弟俩自觉帮娘亲洗脱污名有望,心下都十分振奋,早早就换了孝服去沈家,帮母亲出灵。
晏归澜如今掌理晏家上下,知道沈家夫人出殡,于情于理都要出去凭吊,小郑氏瞧见沈至修那张脸就犯恶心,打算晚些再去,他就把姐弟两人捎带过去。
因郑氏死的不甚光彩,沈至修本不欲大办,见晏归澜来了也不好怠慢,只得先将人引至雅间,然后才出门布置收拾。
晏归澜想着沈嘉鱼前几日的伤怀,不觉垂了眉眼,指尖轻轻点着桌面,沈秋容不知何时悄悄溜进来,又故作讶异地捂住嘴,羞媚道:“真是该打,我竟不知表兄也在这里。”
她见晏归澜不搭腔,也有些尴尬,但还是十分顽强地说下去:“嘉鱼自小性子顽劣,住在晏府这几日,没给表兄添麻烦吧?”
晏归澜手指仍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不知是否听进去,沈秋容只好硬着头皮道:“当年嘉鱼对表兄做下那等事儿,我想着心里也万分过意不去,她一向是这般恣意,年幼时还和男孩子们夹缠不清的,我代她向表兄赔不是了。”
晏归澜定然很讨厌沈嘉鱼,她这般说,正是想迎合他的意思。
晏归澜忽的一眼瞧过来,沈秋容被那冷冽洞明的目光看的一个激灵,还没再次张嘴,忽的听到灵堂里阵阵喧闹,晏归澜已经避开她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