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峰却是一愣,“两位不是夫妻?”
那他称刀白凤为段夫人,两人怎么从未否认?
段延庆并没有直接回答,“待解决完乔大侠之事,还请乔大侠赏脸参加我们的婚礼。”
乔峰朗声笑道:“段先生放心,到时候一定亲身道贺!”
刀白凤有点忸怩,“好了,好了,咱们还是上山吧,你们的名帖准备好了吗?”
名帖不仅是达官显贵常用之物,也是江湖人士必需之品,尤其是颇有名气的人,刀白凤进入江湖之后才知道这点事儿。
段延庆从鞍袋中取出一份名帖,乔峰也从怀中取出,到得山门,却被僧人拦住。
“阿弥陀佛。”守门僧人双手合十,一板一眼地道:“本寺规定,女施主不得入内。”
刀白凤正要开口,段延庆捏了捏她的手,正色道:“先不说众生平等之义,我们来访乃是我家娘子心善,数年前受叶二娘临死之托,前来拜访玄慈方丈,将他们亲生儿子的下落告知于方丈,盼方丈对其稍加照拂,还请代为通传一声。”
守门僧人勃然大怒,“施主口出恶言,如此败坏我少林寺的威名,所为何来?”
乔峰也没想到段延庆居然开门见山,倒把刀白凤的计划揽于自己身上,眼见守门僧人狂怒不已,他上前一步,抱拳道:“在下乔峰,曾是玄苦大师俗家弟子,也曾拜入丐帮帮主汪剑通门下,此番乃是为二十年前雁门关之事而来,盼请玄慈方丈一见。”
他说话时用上了内功,一字一句,声传数里,清清楚楚地传入少林寺大雄宝殿之中,正在做功课的玄慈方丈和一干玄字辈老僧脸上骤然变色。
这方法可比递名帖简单方便。
刀白凤眼睛一亮,嘴巴还没张开就被段延庆轻轻掩住,接着他朗声道:“玄慈方丈,今有你亲生子的下落,你见是不见?”
一句话更让整个少林寺僧众大为震动,同时火冒三丈。
“岂有此理!”一个老僧猛地跳起身,满脸怒容,“我少林寺千年古刹,威名素著,岂容江湖宵小之辈如此污蔑?待我下山将他们擒拿!”
正在此时,山下又传来一道清脆柔嫩的女子声音道:“大哥,乔大侠,少林寺做了亏心事,一派之首犯了色戒,并有一个私生子,为保千年清名,只怕是不敢见我们,咱们还是严阵以待的好,免得身陷罗汉大阵,插翅难逃。”
接着,少林寺僧众听到先前发话的嘶哑难听嗓音道:“娘子说得极是,咱们确该小心为上,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不过,下山之后倒可替少林寺扬名,叫江湖豪杰见识见识少林寺高僧的风范,表面上吃斋念佛,私底下不知是酒肉和尚还是花和尚,正所谓上行下效也。”
听段延庆和刀白凤一唱一和,乔峰忍不住扶额,他本想和平解决自己身世之谜,所以话里都没提自己的身世,只说雁门关之事,眼下却闹大了。
刀白凤嫉恶如仇,而段延庆心中没有是非黑白,一切都以刀白凤想法为重,根本不怕得罪少林寺,莫说他这些年经营了不少势力,便是灵鹫宫也是刀白凤的倚仗,门下有九天九部的弟子和童姥所控制的各洞各岛,势力遍布大江南北。
“阿弥陀佛!”随着几声僧号,山门之内,山道之上,飞奔下来一群高僧,无不是须眉皆白,当先之人更是慈眉善目,庄严宝相。
乔峰上前一步,拱手道:“乔峰见过玄慈方丈,诸位大师。”
刀白凤仔细看了看为首的老和尚,年纪约莫在五十岁上下,神清骨秀,相貌极佳,超然物外的脱俗之中又透着一分儒雅、三分英气,一群老和尚中就数他最吸引人的瞩目,难怪令叶二娘倾心以待,至死不悔。
玄慈方丈十分镇定,目光缓缓扫过乔峰和段延庆、刀白凤,双手合十道:“乔施主,两位施主,前尘往事,非一言可道尽,请移步寺中详谈。”
段延庆却道:“不如就在此地解决。”
乔峰听了,十分赞同,“段先生说得对,咱们三人寡不敌众,一入少林便似羊入虎群,再难有脱身之计。玄慈方丈,玄苦师父,诸位高僧,段先生和段夫人乃是传信,而乔某今日为求一个真相,就不必上少林寺了,也免得违背少林寺的规矩。”
一个老僧怒道:“是什么人指使你们来败坏我少林寺的名声?乔施主,枉你自称我少林寺俗家弟子,却在此处胡言乱语!”
乔峰没有理会,目视玄慈方丈,道:“玄慈方丈,今日可否解乔某之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