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活生生的人,是个需要男人关怀的女人!我会冷,会累,会灰心,会沮丧,当然,也会离开。”和关浩哲纠缠了这么久,头一次把心里的话全都倒出来,因为,我累了,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了。
这一次是真的想放弃了。
“我不懂你们女人的世界,但我却从你的话里听到了绝望。”榔头走到我的身边,坐了下来,很平静。“所以,你要离开浩哲,不论他心里有没有你,是吗?”
我垂下眸子,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吧。
“他有他的无奈,你以为他不想和爱的人双宿双栖吗?可他没有办法!他要还曾经欠下的债!”
“为了证明我不是那种见人走茶就凉的女人,我会用尽全力,看能不能把他弄出来!等他再摇身一变成了夜总会老板,成了房地产开发商,我就离开他,再也不回来了……”这算是我送给关浩哲最后的礼物吧,也不枉他对我这么多年的愧疚。
榔头看着我,微微的笑着,似乎蕴藏着一丝读不懂的意味。
毕竟爱过他那么多年,也许此次一别,就会是一辈子,以后不管生老病死,都不再见。他把我藏在心里那么久,我也该为他做点事。
“我刚接到电话,说是什么白骨案找他协助调查……”榔头皱着眉,似乎在思索。
白骨案?
就是河堤上挖出的那具老板尸骨?
我的心一颤,乱跳不止。那人,真的会是他杀的吗?为了我?
“关浩哲杀过人?”
榔头的眼睛里面竟然渗透出大大的疑惑,诧异,不解。随后,还带着一点儿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啊?你说什么?杀人?”他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很可笑,甚至不着边际,他勾了勾一侧的嘴角,“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男人进局子了,你竟然咒他杀了人?是不是不想让他出来了?这么恨他?他是不是在床上表现的不够尽心尽力啊?”
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我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没杀人干嘛让他协助调查白骨案啊?”
“嗨,你说这事啊?我也纳闷呢,怎么好端端的扯出个命案呢?从小到大我都和他在一起,他干什么我都知道,但警察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抓人啊……”
我记得关浩哲和我说过,他暴打了饭店老板一顿,逼问我的下落。能不能是他把他打死了,然后埋了,又或者说,他不知道把他打死了,走了以后,别人把他埋了?
关浩哲打这个老板的事,榔头会知道吗?
我要怎么旁敲侧击的问问呢?
我舔了下嘴唇,缓缓开口,“白骨案这阵子风头正紧,我听说这白骨的主人死于十年前,被人埋在河堤上了!而且,据指认,他好像就是当初那一片饭店的小老板!”这么提醒他,总归能想起点什么吧?
可我看榔头的反应没有一丁点儿的不正常啊?
嘶,年头太久,忘记了?如果真的是杀人,应该刻骨铭心,不该忘的!除非,他那天没参与!
榔头皱着眉思索,“河堤上,老板……”他喃喃自语。
看着榔头的表情,我的心里真就没什么底,十年了,不论是不是他做的,都找不到线索了。但警方抓了他,就代表他们找到证据了?
“我想起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
“什么事?”现在只要有一点线索,都可能用的上。
“大概十年前吧,浩哲从城里跑镇子找君诺,有人说她让赵老头抓走了,然后我和他去赵老头家要人,他把赵老头的腿打瘸了,赵老头说君诺跑了,而他的儿子赵牧熙说,带她去了别的城市,我和浩哲朝阿海借了点钱,就奔城里去了,我俩一边打零工,一边找人,最后找到一家小饭店,是个小老头开的,人长得鬼鬼祟祟的,据旁边邻居的饭店说,他家一个月前来了一个干瘦的小姑娘,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能听见她哭。一听到这儿,浩哲就……”榔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知道,他从小就特别心疼君诺,一听她受了那么多的罪,说什么都控制不了自己了,冲进去不分青红皂白,就把那老头打的够呛,那小老头嘴也硬,死咬着就说君诺死了,浩哲一下子就垮了,整个人像废了一样,冲到河边,沿着河找了好几天……”
“后来我劝他别再找了,这都一个月了,这人,指不定……”榔头没再说下去,可我却急着问,“那老头被他打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