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个喽啰两败俱伤,着实不值当。
“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孔凤翎甩手走了,心中却越想越气。
楚婉兮平素看着像朵白莲似的,没有一丝心机。
今日却整出了个请君入瓮的节目,狠狠的给了她一个下马威,看来那毒是下轻了。
只让她休养了半个来月,就能算计蹦跶了。
孔凤翎一走,兰竹就问:“咱们少奶奶怎么会知道她来偷东西?”
“一进西屋就鬼鬼祟祟、东张西望,没问题才怪。”刘闯嗤之以鼻道。
兰竹仔细一回想,深以为意,“少奶奶怎会料到她今日会下手?”
“小莲和少奶奶不相熟,突然找她出门,不奇怪吗?”刘闯一语道破的真相。
兰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这么说来,小莲和二姨娘是一伙儿的。”
“这妖女最会收买人心。”刘闯淡淡的笑着,瞄了一眼躲在树后人影。
兰竹啧了一声,“你平素可得仔细着点,少奶奶养的那条鱼必是矜贵稀罕之物。”
若不金贵、稀罕,怎能劳动孔凤翎亲自偷盗。
刘闯笑而不语,眼神带着戏虐。
连一个府里丫头,都猜到孔凤翎入府的目的。
看她以后还怎么兴风作浪,又如何再厚着脸皮偷盗。
溪怜端着水果,本是要给孔凤翎送去的。
无意间听到二人对话,才下意识的躲在大树后面。
趁二人不注意,才偷偷溜了回去。
孔凤翎坐在绣墩上,正生着闷气,“慌慌张张的干什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外头……他们两个在议论您呢。”溪怜缩着脖子道。
孔凤翎眼神阴冷,“是兰竹和姓刘的那个地痞吧。”
“他们要是在孔府,早就被掌嘴了。”溪怜放下果盘,一五一十的把听到的都说了。
气的孔凤翎七窍生烟,心想着已经仔细防着楚婉兮了。
给她下套的时候,反被她摆了一道。
这不是对她智商的侮辱吗?
没过多久,北屋那就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兰竹听了,禁不住掩唇偷笑。
刘闯就当做没听见,低头吃着兰竹做的绿豆糕,“你这吃食,是越做越好了。”
“其实冬日里,吃赤豆糕才对身体好。”兰竹小声道。
刘闯伸了个懒腰,用眼角斜看她,“不妨的,反正我这身体容易上火。”
“你看我做什么?”兰竹低下了头,怪不好意思的。
刘闯心里对兰竹,有些许好感。
一想到自己身上烟瘾未除,便觉得配不上。
虽然每天医着,还是会犯。
犯病时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没有任何善恶观。
只想抽大烟,等同于废人。
刘闯自嘲道:“姑娘生的好看,才多看几眼。”
“原以为你是个耿直的,没想到也这般油嘴。”兰竹心砰砰的跳,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她自小伺候吴凌恒,也见过吴有匪。
府里也常常进出,一些年少成名的将才。
可谓是见惯了拔尖的各类人物,从来也没这样过,况且这刘闯还挺平庸的。
刘闯挠了挠头,也不自辩,“涴城没这么多规矩,说话随便惯了。”
“不说了,少奶奶回来了。”兰竹见婉兮回来,上前迎接。
婉兮瞄了一眼,孔凤翎住处,“那头怎么了?”
孔凤翎住处,摔东西的声音还是不绝于耳。
“还能怎么,被我抓个现行呗。”刘闯扬了扬眉。
婉兮皱眉,“不是让你含蓄些吗?”
她和吴凌恒商量的这次请君入瓮,不过是想看看孔凤翎到底想要什么。
把孔凤翎拆穿了,只怕她会狗急跳墙。
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可就麻烦了。
“当时来晚了一步,只得进去抓她个现行,不然东西就会被她带走。”刘闯解释道。
婉兮进了屋,在门口小声问了一句,“偷的是什么?”
“鱼缸里的那条怪鱼,你和少爷从涴城带回来的那只。”刘闯对婉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