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完之后,便不说话了。
别枝紧张的把头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吴军阀幽幽道:“原来你早有准备。”
“当时只是想着以备不时之需,不能影响军务。”吴有匪答道。
吴军阀闷了一口口,“那现在怎么不用?”
“这样也挺好。”吴有匪显然是有些事没想通,才一直没有碰养在元术镇的两个外宅。
吴军阀看着别枝,“你什么时候收留的?”
“大概三年前。”吴有匪道。
吴军阀问道:“前面的那些年,她在哪儿?”
“这个不好说。”吴有匪的不好说,是方便说,也不能说。
吴军阀拍了拍别枝的肩膀,“说吧,是不是有意要替我赎罪。”
“父帅多想了,您当年没有对不起何家,您对不起的……”吴有匪话说半拉,大概觉得不妥,就不说了。
吴军阀不用问也知道,当年最对不起的就是岳家了。
若无当年之事,岳府也可能是四大家族之一。
吴有匪半蹲下来,对别枝道:“今儿父帅在,你可以破例吃一顿。”
“真的?”别枝忍得已经很辛苦了,听他这话真是没法忍了。
吴有匪抱她上自己的坐,“我们一起吃,要胖一起胖,要清减就一块清减。”
“嬷嬷们教过我,您这样不合规矩。”别枝在这么多生人面前紧张极了,小手紧紧攥着吴有匪的西服。
吴有匪说的随性,“规矩都是做给人看的,现在饭桌上的都是自己家人。”
“家人……”她很久没听过这个词了,眼神有几分茫然。
吴有匪看向婉兮,温笑道:“你可问问你喜姐姐。”
“是婉姐姐。”
别枝纠正道,她又忍不住问,“我们这样,你会见怪吗?”
“当然不会,这里的人都不会见怪。”婉兮柔道。
别枝点点头,看向吴有匪,“我……我想吃……吃那个三不粘,可以吗?少帅……大人。”
“喊我有匪就好了。”吴有匪平易近人道。
别枝眼神都不一样了,又是娇羞又是崇拜,“有匪。”
夹来了三不粘,她很喜欢。
却不敢大口的吃,小心翼翼的细嚼慢咽。
“还要吗?”吴有匪问她。
别枝连忙拒绝,“不……不要了,可不能多吃。”
“那我也吃一块。”吴有匪给自己夹了一块。
吴军阀吃了半饱,差不多就停下了,“东兴楼的厨子早就到元术镇上了?”
别看他是个粗人,可很是会养生。
胡吃海塞只会让人脑子被猪油堵住,打仗的时候也会跟孔连顺一样胖的走不动道。
“比我晚一天。”吴有匪道。
吴军阀问他:“怎么不早些叫到这里做饭?”
“我没想那么多,父帅。”吴有匪本想回来以后,在元术镇也开一家东兴楼。
一直都在物色地段,哪还想着要把厨子安置在宅子里。
吴军阀为婉兮抱不平,“你委屈着自己的女人,或者我这一顿吃的不好不打紧,婉兮在此这几天,日日都吃这些?还不得委屈死腹中孩子!”
这一番话把吴有匪骂的狗血淋头,吴有匪都不敢还口。
但理的确是这么个理,别枝要保持体质和体重,只能是荤腥不粘的吃些素食。
婉兮吃婉兮的,她吃她的。
相互之间也没什么影响,可当时他只想着救她,全然忘了何府故居这里只做冷餐这件事。
婉兮替吴有匪说了一句话,“大哥这不是在我临别前,请大厨做了一顿,哪有委屈我。”
她没想到只是吃食这一件事,吴军阀就这么在意。
可她哪儿想得到,他在意的是她腹中孩子。
也是借机敲打吴有匪,吴有匪养外宅这件事可是半点风声都没走漏。
元术镇乃是他吴三爷的地盘,连这个都不知道,让吴军阀由里到外的觉得没面子。
“你倒是大度,是不是他用外宅收留你一次,你就感恩戴德了?”吴军阀不满道。
吴有匪轻声道:“收留婉兮是我分内的事。”
“帅爷,婉姐姐来时,不请外面来的厨子来做饭是因为我。”别枝小心翼翼道。
吴军阀的第一反应就是,倒是嘴甜喊他“帅爷”。
他故意摆谱,“怎么是因为你?”
“我贪吃的紧,婉姐姐若吃大厨做的吃食,我肯定会偷吃,到时候得胖成球了。”她捏了捏自己好不容易长肉的小脸,小声道,“你看,婉姐姐在的这些天,我都长了不少肉。”
吴军阀觉得有意思,道:“你还真会替他找理由。”
“我……我说的是真的,怎么能算找理由呢?”别枝自觉刚才那番话都是真心实意的。
桌上诸人都被逗笑了,连吴军阀都被逗的哈哈大笑。
吴军阀突然对别枝展颜一笑,问她道:“小丫头,吃完这顿饭,可愿跟我回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