阀让吴采采上去,显然是有什么事有求于那鸟。
至于为什么让吴采采去,她一时还想不清。
大体是因为……
吴采采的性子直率果敢?
白大人个性稍显古怪,连副官的帐都不怎么买,一般人对付不了。
也许金军阀是看准了吴采采这样的性子,能对白大人那只鸟古怪的胃口吧。
婉兮在心里猜了八九不离十,还在犹豫是否要在吴采采面前说破。
“婉儿,你猜猜阁楼上有什么?”吴采采神秘一笑,问婉兮道。
婉兮明知上面住着白大人,却只能撒谎,“军火库?!”
“不是!”吴采采道。
婉兮想了想,“莫不是宝库?!”
“也不是,我就知道你肯定猜不出来。”吴采采故意逗她开心。
婉兮视线盯着喷泉附近,看的发直了,“那要不你就直接说吧,我都猜的这么辛苦了。”
府里养的那几只看门秋田犬性子实在太烈,被铁索拴着都使劲挣脱、狂吠不止。
上次它们几个还追着孔凌尘乱跑,把人家裤子都咬破了。
“是个前辈高人,那高人还养了只鸟。”吴采采对楼下发生的事不敢兴趣,一脸神秘的对婉兮道,“那鸟还会说人话呢,也不知主人是怎么调教的。”
“汪汪——”
几声凶猛的狗叫声划破了午后的宁静,一只秋田犬身上栓的狗链子居然松了。
径直朝二姨太奔去,二姨太穿着高跟鞋根鞋不方便跑。
鞋跟一歪,摔倒在地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秋田犬咬住了哈巴狗的脖子。
小狗在猎犬面前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一声凄惨的悲鸣之下,幼小的身体在血泊里抽搐不已。
婉兮站起身,“不好,楼下出事了。”
“我看看。”吴采采端着茶杯到栏杆边看。
秋天猎犬袭击了哈巴狗,还要找二姨太的晦气。
二姨太惊恐万分,朝守卫大声的呼救,“救命啊!快来人——”
“碰!”一声枪响,秋田犬被击毙了。
二姨太膝行到了白色哈巴狗旁边,那只狗脖子被咬断了。
鲜血把狗毛都染红了,其他地方也被咬的遍体鳞伤。
守卫及时赶到:“您没事吧?”
“小宝贝……我的小宝贝~”她颤抖了一声,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吴采采淡定的喝了口茶,“一场意外而已,二妈妈胆子太小了。”
“不是意外,拴狗的链子是认为剪断的。”婉兮笃定道。
吴采采张开嘴大吃一惊,“那么远你都能看的见?”
“宅子里就不该养这样的恶犬,一个不小心就会咬伤人。”婉兮看着下人把二姨太抬进府,心想着——
【金府险象迭生,下一个也许就是自己了。】
吴采采没心没肺道:“多半是给她的下马威而已,不管咱们的事。”
“下马威?二姨太在府里很少得罪人吧!”婉兮不解。
吴采采看向婉兮,“知道她是谁府上的吗?”
“陈府的。”婉兮道。
吴采采嘴角一扬,“这就对了,你想想陈府最近做了什么。”
“好像扣下来一笔军费。”婉兮身处金府,消息反而灵通。
除了阁楼之外,她可以似是监视府中任何一个位置。
只是这样做损耗很大,不能长时间如此。
吴采采冷笑出来,“岂止是扣了军费,还拿了这笔军费去做贸易。”
“这是宋、陈之争,跟二姨太没太大关系吧。”婉兮扶着椅子坐回去。
陈家掌握财政大权,扣了宋家几个团的军费申请不批。
两家虽是世家,可马上就要打破头了。
听说在沪上演讲那天,两家在台上直接掐架了。
宋六少蔑称陈大少是个瘸子,被陈大少的钢拐打破头了。
当场血溅演讲台,出现了少有的在公开场合的四大家族内部不合。
不过陈家家族体系庞大,外嫁的女儿不少。
二姨太只是其中一个,没必要只针对她。
吴采采吹了一声口哨,“终于有你不知道的事,这笔钱是父帅、陈家、金家联盟做出口贸易。”
“竟……竟是这样一回事。”婉兮这才明白其中的道道。
二姨太怕是这桩生意中,给金军阀牵线的人,才会受到如此的警告。
吴采采还没来得及说,就听见靴子踩进房间的声音。
副官手提着一个缠了绿色藤蔓的箱子,走到露天阳台,“少夫人,吴少夫人,下午好。”
“你怎么把这个箱子拿来了?”婉兮一眼就认出那只装了女妖的箱子。
副官递给吴采采一张写着地址的字条,再把箱子交到她手中,“大帅想麻烦我们少夫人,把这只箱子送到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