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他从旧无旅馆里出来,嘴里用牙咬着一根香烟。
吴采采站定看了他一会儿,把箱子塞进他怀里,“父帅让我交给你的。”
“这什么东西?”他把那箱子一抱到怀里,冲着环绕在箱子四周的阴气就猜到是什么了。
吴采采脸色发白,身子微微的颤抖,“女……女妖。”
“发生什么了?这么害怕。”他拉着她的手往旅馆里走。
她几乎用哀求的声音求他,“求你了,别拉着我。”
如果金军阀已经怀疑他们了,周围一定有不少的眼线在监视。
任何轻举妄动,都会让她万劫不复。
“好。”他只是不经意间一扫,就扫出五个可疑的人。
电话亭旁看报纸的、抱着木箱卖橘子水的、对面打铁铺里默契打铁的夫妻、牵着狗狗遛狗的德国人……
他领她上旅馆餐厅,会读心术一般的道:“我猜你一定还没吃饭吧。”
“就喝了下午茶。”她跟在他后面,拼命的想办法。
奈何她连现在自己的处境都想不出来,更别说要如何应对了。
进了二楼的餐厅是中西合璧的,他点了一份意面、两杯红酒、一份德式烤肠……
他就坐在她的对面,品着高脚杯里的红酒。
默默看她狼吞虎咽的吃东西,看这点东西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由于不太忍心,又加点了披萨。
“这个,给你。”她吃了两块披萨,才喝了一大口红酒停下。
桌上是一张红色的请柬一样的卡纸,他一边打开一边问,“金大帅又要娶妻啊?请我去观礼吗?”
一看上面写满了驯服女妖的咒术,眼神微微有些阴沉。
“这个也是给你的,你……你拿去用吧。”她把皮箱放在了桌面上,满脸都是番茄汁。
在他眼里像只小花猫,惊恐而又狼狈。
没办法掩饰心中的害怕,就化紧张为食欲吗?
有点意思!
哪怕再害怕,也不会对外人说一个字。
他手摁在皮箱上,“你知不知道女妖是做什么用的,就把它送给我。”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吴采采扭头就走。
他拾起刀叉,在盘子上一敲,“从陕西路回金公馆要多久,你知道路程吗?”
“几……几公里吧。”她穿着小洋装和高跟鞋,走那么远的路,脚得走废。
他握住她的腕子,往楼上走去,“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叫我怎么调教女妖吧。”
“放开我,孔二公子。”她几乎染上了哭腔。
按照吴军阀和吴凌恒的套路,她至少还要在金家呆两年。
这才刚刚开始,她就被金军阀怀疑了。
他忽然把她抱住了,紧紧的搂在怀里,“你在怕什么?”
“我……”吴采采说不出话来,她紧张的发抖,浑身都没力气。
往日的嚣张跋扈,不过是建立在表面的恃宠而骄。
她是一颗棋子,是自己的棋子。
除了吴军阀授意之外,她也想查清楚母亲死亡的真相。
眼泪夺眶而出,淋湿了他的毛衣。
他忽然有点怜悯她,“我记得你说过你死都是金家的鬼,莫不是怕金大帅看破我们的奸情吧。”
“都是你,你这个王八蛋,要不是你留下那件破夹克,我至于这样吗?”她委屈的狠狠的踩他的脚,乱拳打他的胸口。
别看他整日吊儿郎当,看起来像个废柴。
实际上好像是练过,肌肉结实的完全打不动。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我会保住你的,我有办法的。”
“你?你还是先放开我吧,万一被人看见!!”吴采采用力挣脱,想下楼逃走。
他去把她往楼上拉,“你这样下楼,被人看见才觉得有问题吧,这旅馆是孔家的,不会出问题的。”
“你要带我去哪儿?”吴采采连忙擦去自己的眼泪,这样满脸泪水的被看见才会被怀疑呢。
他用钥匙打开一间房间的门,直接把她推进去,“当然是进我的房间,在外面放出女妖,吓到旅馆员工,我们孔家还要发抚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