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后吴采采也开始咯血,整个人萎靡不振。
匆匆送去了医院,才发现许多人都有这个症状。
医院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全当肺炎治疗了。
吴采采很郁闷,“看来是今年太冷了,很多人都得了肺炎。”
“可能吧。”孔凌尘粗通医术,但是真的看不出吴采采有什么毛病。
心想着自己过于小心了,把团绒留在了沪上。
若是带来的话,可让团绒看看。
如今也不是全无办法,段薄擎不消几日便会来幕城。
再说小屋里的阴人老头,因咯血咯的厉害。
晕倒在地上一回,吴凌恒也不管他。
等他自行醒过来继续干,那老头做的事情也很简单。
就像是布置灵堂,香案烛火都准备好了。
他递给俩人一套寿衣,“穿吧。”
“要穿这个?”婉兮拿在手里都觉得沉甸甸的,实在是不想穿在身上。
吴凌恒已经套在身上了,一身绿色的寿衣上身。
加上没有五官,实在是可怕。
那老头不愧是阴人,对他这个样子斑点不怕。
弯下腰去,往棺材里铺。
那估计是一口合葬棺材,棺材特别的大。
铺满纸钱上去,都让老头忙活了二十分钟。
棺材旁边还有很多纸扎的物事,什么阴楼、牛马猪羊,轿子石桥……
“你穿寿衣还挺好看。”吴凌恒没头没脑的夸了一句。
婉兮穿着死人才穿的寿衣,里头两件是红蓝内衬,最外面是绿色的小褂外套。
瞧着真是渗人,她伸手摸着手指都有点抖。
听吴凌恒夸这个,反倒觉得头皮发麻。
那阴人老头也是夸了一句,“女要俏,应戴孝。”
“你们俩个说的什么啊”婉兮觉得实在渗人,抱怨了一句。
老头微微躬身,弯腰道:“请入棺。”
他……
他居然要他们进到棺材里去。
仔细看这老头手里还拿着很大一个黄铜铃铛,铃铛上浸透着血。
“这是黑狗血。”婉兮一眼就看出端倪。
老头一愣,随即笑了,“好眼力,你们躺进去就入了阴间,我会在适当的时机摇铃,提示你们回来。”
“我们听到铃声,就要回来?”婉兮反问。
老头点头,“是啊,不会来,你们就还不了阳。”
“好吧。”婉兮牵着吴凌恒的手进棺材躺下,缓解了不少紧张。
吴凌恒躺在她身侧,显得冷静淡定多了。
那老头一往香案上点了一炷香,身体里的灵魂就像外飘。
不过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直到阴人把引路香点燃了,漆黑一片的世界里才出现了一条通往阴间的道路。
吴凌恒不在她身边,黑暗中只有她自己。
她手里捧着一盏插着蜡烛的灯,在冷飕飕的阴风中走着,“夫君,你在哪里,为何……为何只剩我了。”
才走了没多少步,后面就听到脚步声。
婉兮整个背部都绷直僵硬了,她虽然上过战场杀敌。
胆子比男人都大,可是鬼神之事不可不敬畏。
比空气还冷的冷风从身边刮过,竟是有一队人马抬着白色的轿子从她身边经过。
抬轿子的全都是纸人,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里头发寒。
本以为轿子就这么过去,一切都算了。
谁知坐在轿子上的人掀开白色轿子的轿帘,往后看了一眼婉兮,看到她之后道:“稍等。”
他怎么停下来了?
要干什么?
婉兮刚刚异香,就见那人嘴角上扬,坏笑的问她,“你在找丈夫?”
“我……我……我和夫君一起……”婉兮哆嗦了。
他煞白的脸笑起来真是可怕,“殉情夫妻吗?到了阴间走散很正常,你来我身边,我做你夫君,我罩着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