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瑟不止往他这边瞟,眼神还有些不善,怕真将人给惹急了,他忙放下信将人揽进怀里,道:“我怎么觉着这屋子里一股子酸味啊?”
余锦瑟知晓这人是又在对自己油嘴滑舌了,懒得搭理他,就听他又道:“逗你呢!既是不想我看,不给我看便是,我也不会介怀。”
“我那是对你的尊重。”话罢,余锦瑟就从桌上将信给拿了起来,两人一起看着,“原是约你见面呢,去吗?”
卫渡远捏了捏倚在自己怀中人的脸:“你啊,明知道我不会去,偏还这般说,不理就是了。”
余锦瑟点了点头,对卫渡远这态度还很是满意的。
余锦瑟以为卫渡远的态度已经够清楚明白了,却不知余妙音是如何想的,竟是又来约自己见面,还特特吩咐去京郊的西山坡上看梅花。
她记得玉叶也提过这茬!
虽说是很久远的事儿了,可她一直记得玉叶有旁的心思,心里不免会多几分提防。
她大抵晓得这余妙音是不安好心了,只是她就真不为自己家族着想吗?
余锦瑟想来想去还是决意去看看。
临走时她特意吩咐玉叶,若是过了三个时辰她还没回来就去寻公主,告知公主她的去向。只是她吩咐的可不止玉叶一个人。
她倒要看看这人该如何做,公主教的,治家自然是要服众的,到时候这玉叶是辩无可辩。
余锦瑟怕余妙音还真使出什么坏招数出来,除了马夫外,又带了个功夫不错的小厮,加之玉草,她这才安心了些。
太子坐在自己的书房,听了下属来报,饶有兴致道:“哦?这余妙音怕不是疯魔了吧,还真不是一般的蠢。罢了,蠢人也有蠢人的用处。”
“让人再闹大些,最好让父皇也晓得了去,要是闹得大漠二王子不愿娶她更是好。也给那位余大人紧紧皮,免得他总觉着自己是块宝。”
那下属得了令,立时下去安排了。
要说他还有何打算,他自然是希望通过这件事令余锦瑟对昱博失望,到时候他再将昱博绑了她父亲的事儿一说……
余锦瑟自然会站到他那边去,到时候这人倒会是很好的一颗棋子。谁叫昱博在向来都爱逢场作戏的宫中竟还能生成个痴情种呢?
倒是好笑至极!
余锦瑟到了京郊的西山坡上,远远就见着余妙音已经坐在那亭子中等着她了。
余妙音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余锦瑟身后的人,不无讽刺道:“赏个梅都要将马夫带上吗?”
余锦瑟看了眼放到自己面前的茶水,却是没有要动的意思,只淡淡道:“我不喜拐弯抹角,你也不是这样的人,有什么直说便是。”
余妙音冷嗤一声:“凭什么你就能嫁给渡远,而我却要嫁去那个到处都是黄沙的地儿?都是你,要不是你,嫁给他的就会是我。你娘是个婊.子,我看你也是个狐媚子。”
余锦瑟最是听不得旁人说她母亲如何,她立时冷了脸色,厉声道:“我娘清清白白,哪里容得你造次?我劝你嘴上积点德。”
余妙音大笑了两声,刻意拔高声音道:“谁不晓得你娘当初跟恭亲王有一腿?结果恭亲王不还是没娶她。”
“我娘容不得你诋毁!”余锦瑟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反唇相讥道:“我告诉你,渡远娶的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但渡远就偏不会娶你!你就别在这儿痴人说梦了!”
余妙音气得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挥手道:“将她给我抓了,有了她我就不信卫渡远还是不肯来见我。”
余锦瑟见余妙音竟是走到了这一步,委实觉着这人可悲。
可现今显然不是同情旁人的时候,只见余妙音一声令下,周围多出了七八个彪形大汉,正缓缓向她围拢而来。
余妙音选的地儿很是偏僻,这里没什么人来赏梅,余锦瑟晓得今儿怕是只能硬碰硬了,暗恨自己不该来的,让这人任意闹便是,他们不理,等这人走了就好了。
是她心急了。
逃无可逃,只有硬碰硬了。
余锦瑟带来的人中也就那小厮功夫不错,至于马夫,也就胡乱打一下是可以的。可余妙音带来的人,功夫不禁个个都不错,人数还比她的多。
这不,不过几下,余锦瑟这边就显出颓势,玉草想带着她逃,可哪里逃得过?
余锦瑟猛地将玉草向前推了几步:“他们要的是我,你回去找公主,我不会有事的,快走啊!”
那些人已经追了上来,玉草狠狠心调头就往山下跑去了,至于余锦瑟,则是被一群大汉给围住了,那马夫和小厮也早被余妙音带来的人给捆上了。
余锦瑟倒也不惧,面无表情地直视着面前的余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