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为白子衿着想的母亲形象,真是让人感动啊。
“教养嬷嬷请给周姨娘吧。”白子衿不冷不热的开口,“一个妾室直呼小姐名字,这教养请的嬷嬷,我可不敢要。”
妾室哪怕是叫自己的亲子,也不能称呼其名,要叫小姐少爷。何况是白子衿这个嫡女。
周以柔脸色一僵,而后不再说话。那样子却让白元锦心疼,他吼白子衿:“你够了!要不是你,以柔会是妾室吗?”
白子衿听这些话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我还不是你生出来的,归根结底,这是你的错。好了,今天把我叫过来什么事?”
白元锦气得双眼瞪直,歪理,歪理!
“老爷,说正事。”周以柔在一旁提醒。
想到把白子衿叫过来的真正目的,白元锦脸色才不那么难看,却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在桌子上,有一个锦盒。
白元锦不情不愿,以一种通知的语气开口。
“这是鬼王送过来的礼单,为父先帮你收着。”
白子衿虽然让凤惊冥把东西抬回去,但只要有这份礼单,聘礼里面的东西,白子衿想什么时候拿都行。
想必白元锦是怕凤惊冥追究,所以才不情不愿的把她喊过来通知一声。
“我的东西,还是自己保管好。”白子衿懒洋洋的给了阿落一个眼神,阿落立刻过去拿东西。
她真心觉得,白元锦的智商忽高忽低。凤惊冥把礼单给他,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也不知道白元锦是被钱冲昏了头脑还是,竟然真的想吞了礼单。
白子衿咂咂嘴:有人喜欢送上门来求侮辱,她要不要满足他。
白元锦下意识就想按住锦盒,阿落往他手背一拍,也不知道阿落怎么打的,他痛得不行,让阿落得手。
看着那落到白子衿手里的锦盒,白元锦气得眼睛都红了:“逆女,你要弑父是不是?”
白子衿把玩着锦盒,闻言身子一跃,起来了。
“父亲,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何出此言?”
白子衿眨眨眼,那样子就像是在说:说我弑父,你有本事死一个?
白元锦气,更让他气的是被拿走的礼单。他已经看过了,上面的东西加起来,超过他的全身家。这么一笔财富,怎能不让他眼红。
本以为白子衿要点脸,谁家女子的聘礼不是由父亲保管,她却毫不害臊的让人来抢。
“好了,父亲。”白子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比起关心我的聘礼,你还是关心一下祖父的牌位吧。早日去重做牌位,免得祖父回来找你。”
说完,白子衿大摇大摆的离开右相府,手里还把玩着锦盒,看得白元锦直呕。
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会生出白子衿来讨债。
“好了相爷,别把身子气坏了。鬼王还没说什么时候成亲,等二小姐想清楚了,就会自己把礼单送回来的。”周以柔安慰着白元锦,眼底却闪过幽光。
那笔财富,不单是白元锦心动,连她也心动。周以柔是下定了决心,要让白子衿把东西吐出来,一个贱人生的孽障,怎么配享有这些好东西!
“你说的没错,她还没出嫁,东西迟早要给本相。”在周以柔面前,白元锦是连掩饰都懒得做了,直接展露出贪婪的模样。
见他心情好了,周以柔才道:“翠绿来和我说,月容她昨日梦魇了,相爷和我去看看吧。”
“请大夫了没有?”白元锦皱眉。
“请了,说是惊着了。”
除了白元锦,没人知道其实白倾卿和白月容是周以柔的女儿。当初她生下两个女儿,白元锦自然不能让她们成私生女,就对外宣称是某小妾的女儿。
知道女儿扮鬼去吓白子衿却反被吓着,周以柔是又急又恨白子衿,所以才怂恿白元锦打聘礼的主意。一是想给女儿出气,二是眼馋。
这件事白子衿尚不知道,她现在正无语的看着被推开的门,她刚搬进来的院子,就被贼光顾了。
“得再去买两个下人看门。”她这才出去不久就发生这样的事,以后要是放了药材,她可不放心。
伊人捧着一个破旧钱袋,从屋子里出来。
“小姐,东西没丢,反而多了五十两银子。”
白子衿接过钱袋,里面的确是五十两银子。
没丢东西反而多了钱,就证明不是小偷。不过伊人还是担心:“小姐,要不伊人去查一下,究竟是谁进来过。”
“不用。”白子衿笑着摇摇头,“我知道是谁。”
在看到破旧钱袋的时候,白子衿心里就已经有底了。她今天刚被人偷了五十两,现在就凭空出现五十两,哪里有这么凑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