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粉唇勾起一个诡异弧度:“对,蓝大人,按照天合律法处理就好。”
白子衿的话和笑容,让白元锦心里不安,这逆女该不会通知了鬼王吧。
不行,他得速战速决:“蓝大人,请你快判刑吧。”
毒害姐妹,以天合国的律法,可是要秋后处斩的。
人群里,带着头纱的白倾卿目含快意。白子衿,你是嫡女又如何,是鬼王未婚妻又如何,还不是要死!
“这个。”蓝大人手都在抖,难道真要他下令处斩了白子衿?
“白子衿毒害姐妹,人证物证俱在,本官,本官。”
说到后面,蓝府尹的声音都是颤抖且欲哭无泪的。
为什么是他,他当初为什么要来做府尹啊,为什么啊。
“等等!”
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人,素衣冷面,正是跟在君玄歌身边的茗余。
白子衿目露慵懒,人终于来了啊。
白元锦猜得没错,白子衿的确去叫人了,不过却不是凤惊冥,而是君玄歌。
“蓝府尹。”茗余冲蓝府尹俯身行礼。
蓝府尹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有人阻止,脸上却努力保持威严:“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
茗余道:“在下茗余,苍玄国玄王的人。”
蓝府尹脸上挤出了笑容:“原来是玄王的人,茗余,你来此有何事?”
茗余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白子衿,正色道:“蓝府尹,我来,是要状告白家三小姐,盗窃!”
茗余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外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人群里立刻就骚乱起来,白三小姐不是中毒了吗,怎么突然又盗窃了。
“茗余,虽然你是玄王身边的,可话也不能乱说。”白元锦沉声道。
茗余淡淡一笑:“白相爷,我并没有乱说话,证据都被你们拿出来了。”
白元锦带过来的只有翠绿和那个碗,翠绿自然不可能是证据,难道是那个碗。
白元锦唰的看向那个碗,脑海里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月容喜欢玄王,这个碗该不会是……
“蓝府尹,我家王爷用的杯碗都是自带,是名家打造。昨日,我突然发现王爷的碗不见了。”
轰!
白元锦觉得有雷劈了下来,轰隆轰隆的。
门外的百姓哄笑,没想到白三小姐竟然这么痴情,竟然去偷玄王殿下的碗。
“蓝大人。”白子衿勾唇一笑,“我可以起来了吗?”
这地上,跪着真是挺不舒服的。
“当然当然。”蓝府尹巴不得赶快让她起来,“二小姐,赶快请起。”
碗是玄王的,那翠绿的话自然不攻自破。人证物证俱是假的,还牵引出了白月容做的这种丢脸事,白元锦只觉得老脸在今天丢光了。
白子衿站起来,双眸含笑。
她与君玄歌在茶楼喝茶时,注意到君玄歌用的是自己的杯子,并且还带走了。而翠绿拿出来的那个碗,则和杯子是一样的。
“翠绿,诬陷他人,假冒人证,你可知罪?”蓝府尹将醒木一拍,声音很大。
翠绿脸色一白,立刻跪下:“奴婢知罪,是奴婢被嫉妒蒙蔽了眼睛,看二小姐不顺眼,刻意诬陷二小姐的。那碗,也是奴婢心倾玄王偷来的,小姐并不知情。”
翠绿知道,事已至此,她只能将所有罪责都扛下。
否则,就算她好好的回去,周姨娘和三小姐也一定不会放过她。她甘愿当替罪羊,只希望三小姐日后待她家人好一点。
“哦?”白子衿淡淡一笑,看着白元锦,“本小姐记得不错,父亲一直不肯相信我。”
白元锦脸上无光,他此刻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是为父冤枉你了。”
之前那么义正言辞的指责白子衿,现在就这么敷衍的一句话。
白子衿粉唇轻扬:“父亲没有冤枉我。”毒的确是她下的呢。
“蓝大人,这贱婢做出这种事,交给你处理了。”白元锦说了这么一句,站起来就要走。
他实在是脸上无光,不好再留下来!
白元锦送白子衿来的时候有多气势汹汹,此刻就有多灰溜溜。
蓝府尹只能假装看不到白元锦的尴尬:“左相放心,这等刁奴,本大人一定会好好帮你处理。”
“来人,刁奴翠绿,谋害主子且诬陷他人,拉下去关起来,秋后处斩!”
翠绿面如死灰,整个人往地上一瘫,无力的被衙役拉下去。
蓝府尹端起笑脸:“茗余,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这碗就劳烦你拿回去还给玄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