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教子的,还应该懂得怎么对待自己未来的公婆,比如放下你手里那东西?”
茅小草看清了来人,对方长相普普通通穿着身寻常的衣裳,像极了酆都山下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只是稍微有点区别的是,他的脸上没有被风沙勾勒出的沧桑,却多了一些疲惫和惦念。
茅小草又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王仙芝叹了口气,说道:“我能算到你离开良水回了梵净山,又算到你离开天道峰来了酆都,自然是因为知道你生辰八字的原因,我还知道王惊蛰已经离开了阴曹地府,你这一趟要是去了阴间那自然也是白去了,你要问我是怎么知道你生辰八字的,那可不就因为当年我和你爷爷为王惊蛰还有你的指腹为婚么?说到这里你难道还不明白。我是王惊蛰他爹,也就是你未来的公公”
茅小草突然感觉自己被来了个五雷轰顶,还是被雷的外焦里嫩的那一种,憋了良久之后,她捂着“嗡,嗡”直疼的脑袋,摇了摇头说道:“我本来也不明白,现在则更糊涂了·····”
“你我翁媳二人能不能不要在这雨夜里掰扯这件事了?我赶了不少的路,累的不行不行的了,你先跟我下山吧”王仙芝说完就走,茅小草想了想后就跟上了他的脚步。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从丰都山上下来,回到城区,找了一家还营业的串串店。
“咕嘟,咕嘟”锅里煮着一大把沸腾的串串,王仙芝一手端着盛满的酒杯,一手从锅里拿出几根签子塞到嘴里,然后抿了口酒。
茅小草用纸巾擦拭着脸上的雨水,然后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一路上她差不多已经理清了不少头绪,至少搞明白了一件事。
“哪里有那么巧的事,他正好在那个时候去了陇西”茅小草攥着冰凉的小手,感叹了一句:“他就是去提亲的,我要是没在提亲的那天早上从家里跑出来,岂不是正好就和他撞上了,然后又哪里会冒出后面这么多事来?”
“啧!”王仙芝抿着酒,说道:“你觉得是庆幸,还是糟糕呢?”
茅小草想了想,看着窗外的大雨倾盆,良久之后才摇头说道:“我也说不清楚了······”
随后,茅小草和王仙芝之间就出现了短暂的静默,一个埋头撸着签子喝着酒,一个怔怔的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锅中的串串差不多已经被王仙芝给一扫而空了,他才有些不解的看着小草问道:“你不打算吃一点么?”
茅小草嘴角抽搐着看着桌子上放着那一把空签子,抿嘴笑道:“他这一点还真是随你,后知后觉后反劲,这么和女生相处,也不知道谁会那么不长眼睛能看上他”
王仙芝擦了擦嘴角的油渍,说道:“不用谁看上他,你和他的宿命就是如此罢了”
小草有点恼羞的说道:“谁告诉你,我就是那个不长眼睛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