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个势利鬼。”银花点点他的小脑袋骂道。
也不知徐木在那屋和他们说了什么,到了傍晚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徐父说了等天气好了就回乡下。他其实早就想回乡下了,呆在长安整天无所事事,又没有熟人,他都呆烦了。他就是舍不得两个孙子,想要在京城多陪陪他们,谁曾想这一住倒把女儿一家给招来了,还徐兰生出了多的心思。
徐父的娘是个重男轻女的,徐父骨子里也是如此,何况自家女儿就知道从娘家拉划东西一点也不贴心,跟她比起来,生了两个儿子的银花自然要好多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将来也是要跟儿子媳妇过的,他怎么会让女儿来给儿子添堵呢?
过了些日子,趁着放榜,徐父一家人和严秀才一家便跟着落榜的同乡结伴回了乡下。银花为他们准备了程仪,也客气地跟严秀才说他日入京赶考,一定要再来住。严秀才原是想在京城住下来,打发徐兰她们先回去,只是听一些同乡说在京城想跟一些名士搭上线也不是那么容易,且现在诸事不定,有些名士也不好随便拉上关系。他问了徐木,徐木也是如此说,他这才无奈回了乡,反正有徐家这层关系在,只要侯府以后不惹上祸事,他总能跟着沾沾光。
他们一走,银花总算是松快了。她伸了一个懒腰,朝夏红吩咐道:“收拾东西,我要去侯府享几天福。”
“是。”夏红笑着应道。
当天等徐木回到宅子,便只看到赵大叔一家,家里的饭菜倒是都有,却远没有前些日子丰盛,徐木这才想起这件事来,一问才知是银花当了首饰补贴了家用。他好像是记得有几样她常戴的首饰这几天不见她戴了,他也知道自己的薪俸是供不起这一大家子这么多天的,一想到用了她的钱来招待自家不着调的妹妹,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默默叹了一口气,他让随从重新驾马车把他送去侯府。
“老爷,饭还吃吗?”赵大婶问道。
“不吃了,你们吃吧。”
到了侯府,孙氏一家正在吃饭,听说徐木来了忙让人摆了筷子。
“岳母,不用忙了,小婿已经吃过了。”徐木说着朝正喝汤的银花看了一眼。
屋子里小老虎和悦悦玩得正高兴,两人发出阵阵笑声。小老虎有阵子没跟悦悦玩了,跟严大郎一比,还是悦悦知道怎么玩;悦悦又一向喜欢跟哥哥们玩,小老虎来了他就亲热地拉着他,问他怎么一直没来,两个小人儿还亲亲热热地说了好一会儿话,让当时心情低落的银花不经笑出声来。
孙氏倒也没有多问,看到银花瘦了一大圈,她心里也不得劲,徐木来了也没怎么搭理,倒是程大山跟女婿挺有话聊。他喝了一点小酒后跟谁都有话聊。拉着徐木在边上坐着,哪怕徐木说他吃过了,程大山也硬是拉着他让他陪着喝一杯。
很快,餐桌上就剩下翁婿两人在喝着酒,孙氏拉着银花在边上说话。
“你打算今天回去吗?”
银花摇了摇头,说:“我得在府上住几天顺顺气。娘,你别是要赶我走吧?”
“胡说。”不过话锋一转,孙氏又说:“若这事是你无故起得头,我说不定就把你赶走了。”
“我哪是这样的人。”
“你还别说,徐木他娘再不好,比起乡下许多婆娘来却还是要好多了,你有这么硬气的娘家在,她再折腾也弄不出朵花来。再说了,媳妇侍候公婆是天经地义的事,如今有许多事也不用你经手,由下人去做就行,你还不愿意,你说你是不是也说不过去?”
银花撇撇嘴,委屈地看着孙氏。
孙氏拉下脸,在她身上拍了一记,“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别这么担不起事,多大点事儿呀,就哭哭啼啼的。不过你家那小姑是真不好,哪怕将来你婆婆应下了不着调的亲事,我也是不答应的。别说什么这是徐家事娘家人管不得的话,咱家出嫁的闺女家里都是会管一辈子的。就这规矩,看谁不服。”
银花微微扬着嘴角,朝孙氏撒娇道:“谢谢娘,就知道娘疼我。”
“你这是跟珠花学的吧。”孙氏嫌弃地说。
“哪能呀,珠花跟我学的才对。”
孙氏仔细想想,好像还是真是这么回事,不由点了点她的脑袋,“就是你,把你妹妹教坏了。”
“哪有,她本来就坏。”
在家里坐着珠花莫名背上一寒,她马上就想一定是有人在说她坏话了,说不定就是她二姐!